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声像块石头砸进结冰的湖面,在寂静的巷子里荡开层层回音。白寡妇捂着脸,先是懵了,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打。几秒钟后,钻心的疼从脸颊蔓延开来,她这才猛地尖叫起来:“杀人啦!打人啦!有没有王法啊!”
她的声音又尖又利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惊动了周围的街坊。原本关着的门“吱呀”作响,探出一张张脑袋——有挎着菜篮子的大妈,有捧着旱烟袋的大爷,还有趴在墙头上的半大孩子,眼神里都透着看热闹的兴奋。
“这是谁家的后生?咋动手打人呢?”
“看那样子面生得很,不是咱这巷子里的吧?”
“你没看打了白寡妇?这可是稀罕事,谁敢动她啊?”
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,白寡妇听着,哭嚎得更起劲了,一只手拍着大腿,另一只手还不忘指着何雨柱:“大伙快看看!这小畜生上门打人!我招谁惹谁了?大清早的就被乞丐堵门,还挨了打!这日子没法过了啊!”
她脸上的巴掌印红得发紫,嘴角还沾着点唾沫星子,配上那副撒泼的模样,倒真有几分“受害者”的架势。有几个心软的大妈已经开始皱眉,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带了点责备——毕竟这年头,动手打女人总是不占理的。
何雨柱却站在原地没动,背脊挺得笔直,像根扎在地上的铁桩。寒风卷着他的衣角,猎猎作响,他看着白寡妇撒泼,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:“嘴巴放干净点。我们是何大清的儿女,来找爹,不是来要饭的。你一开门就骂‘乞丐’‘不要脸’,这巴掌,是替何大清教训你不会说话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子穿透力,压过了白寡妇的哭嚎,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街坊们顿时愣住了——何大清的儿女?那个在白寡妇家“拉帮套”的厨子,居然还有儿女?
“何大清?你是说……何记小吃的何厨子?”有个拎着煤炉的大爷咂摸出点味道,“他不是说自己光棍一条吗?”
“怪不得呢,藏着这么大的儿女,怕是怕白寡妇知道了闹事吧?”
“我就说这何厨子不对劲,每月都往四九城寄钱,原来是有牵挂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