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炕沿上投下一道金斑。何雨柱正帮雨水系棉袄的扣子,手指碰到她冰凉的小手,忍不住往自己掌心搓了搓:“穿厚点,保定比四九城冷。”
雨水仰着小脸,睫毛上还沾着点霜花:“哥,爸真的会见我们吗?”她攥着衣角,声音细细的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昨晚她没睡好,梦里一会儿是爹给她梳辫子,一会儿又是爹跟着那个女人走了,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。
何雨柱蹲下来,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:“见不见,咱都得去问清楚。他要是还认你这个闺女,就该给你个说法;要是不认……”他顿了顿,握紧拳头,“哥养你,咱不靠他。”
雨水重重点头,小胸脯挺得高高的:“嗯!我有哥呢!”
火车站的蒸汽机车正“呜——”地嘶鸣,白色的蒸汽裹着煤烟,在晨光里散成一片雾。何雨柱牵着雨水,手里拎着个蓝布包,里面装着给何大清带的两瓶二锅头——是他从鸿宾楼后厨匀的,算不上多贵重,却也是份心意。
“票拿好,别丢了。”何雨柱把两张座位票塞进雨水的棉袄口袋,又叮嘱,“上车别乱跑,跟着哥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雨水踮着脚,看着站台上来来往往的人,眼睛亮晶晶的。她还是头回坐火车,看什么都新鲜——穿制服的列车员,扛着行李的旅客,还有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的孩子,都让她觉得稀奇。
检票上车时,列车员笑着摸了摸雨水的头:“这丫头真俊,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。”
雨水不好意思地往何雨柱身后躲,引来一阵哄笑。何雨柱笑着道谢,牵着她找到座位——靠窗的位置,阳光正好照在椅面上,暖烘烘的。
火车启动时,雨水“哇”地低呼一声,小手紧紧抓住窗框。窗外的电线杆子、白杨树、田野,都像被风吹着似的往后跑,快得让人眼花。“哥,你看!那牛跑得好快!”她指着田埂上的黄牛,兴奋得小脸通红。
何雨柱看着她雀跃的样子,心里软了软。他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,脑子里却在过原剧里的情节——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,对这对儿女不管不顾,后来傻柱带着雨水去找他,还被白寡妇赶了出来。
“这一世,不能让雨水受委屈。”他暗暗握紧拳头。白寡妇要是敢撒野,他可不惯着。
车厢里渐渐热闹起来,有背着包袱的商人,有穿着军装的士兵,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。何雨柱警惕地看着四周,把蓝布包往怀里挪了挪——里面除了酒,还有他这个月刚领的工资,怕被扒手盯上。
果然,过了没多久,两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凑了过来,一人假装绊倒,往何雨柱这边倒,另一人手就往他怀里探。何雨柱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,力道不大,却捏得对方“哎哟”一声。
“小兄弟,误会,误会。”绊倒的汉子赶紧赔笑,想把同伴的手拽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