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葛老师再见!”何雨水挥着小手,被何雨柱牵着手往胡同口走。
葛老师站在原地,看着兄妹俩的背影,直到他们拐进胡同才转身回校。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,她拢了拢围巾,心里想着:这兄妹俩,以后说不定真能有出息。
回到西单附近的四合院时,夕阳正斜斜地照在影壁上,把“鸿禧”两个字染得金灿灿的。这院子是师傅李保国给的,前院种着棵老枣树,后院有口压水井,正房三间,厢房两间,二百多平的院子,如今就住着他和雨水,确实宽敞得很。
“哥,我去写作业了。”何雨水放下书包,从里面掏出算术本和铅笔盒,径直走到厢房的书桌前。书桌上摆着个搪瓷台灯,是何雨柱托供销社的朋友捎的,亮堂得很。她翻开本子,认真地描着生字,小眉头微微皱着,像个小大人。
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暖乎乎的。他拎着水壶去后院打水,回来时见雨水正对着一页课文出神,凑过去一看,是篇讲红军过草地的课文。
“看不懂?”他问。
雨水摇摇头,指着“青稞面”三个字:“肖姨说,她小时候就吃过青稞面,涩涩的,不好咽。”肖姨是师娘,以前也是穷苦人家出身,常给雨水讲过去的事。
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:“等哥歇班,给你做青稞面馒头,掺点红糖,就不涩了。”
雨水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何雨柱笑了,“快写吧,写完哥给你做鸡蛋羹。”
等雨水专心写作业,何雨柱走到前院,舒展了下筋骨。没了四合院那些街坊的打量,他终于能放开手脚练国术了。扎好马步,深吸一口气,丹田发力,身形猛地一蹿——正是提纵术的起势,脚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,人已经跃起半尺高,落地时悄无声息,只惊起几片落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