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四合院还笼在一层薄霭里,何雨柱掀开棉门帘时,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摇着蒲扇在槐荫下晃悠。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切过青石板,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睛在晨光里闪了闪,像只发现稻穗的麻雀。
“柱子,起得早啊?”阎埠贵往旁边挪了挪马扎,拍了拍上面的灰。
何雨柱点点头,手里端着刚熬好的白粥。米粒在粗瓷碗里咕嘟嘟冒泡,氤氲的热气里还飘着煎荷包蛋的香气——这是他特意给易中海留的,毕竟今儿要去轧钢厂帮厨,得让一大爷吃好了。
“三大爷您坐,”何雨柱把碗放在石桌上,“刚熬的粥,尝尝?”
阎埠贵搓着手,目光却落在何雨柱身上。这孩子穿了件新做的藏青布褂子,肩膀宽了不少,腰板挺得笔直,哪还有半分刚进院子时的单薄样。“柱子,”他清了清嗓子,蒲扇在手里转了个圈,“你今年十五了吧?”
何雨柱扒拉着粥的动作顿了顿。昨儿阎埠贵就旁敲侧击问工资,今儿又扯到年龄,这老东西准是又在打什么算盘。“是啊,三大爷,虚岁十五了。”
“十五好啊,”阎埠贵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,“再过两年就能说媳妇了。你看东旭,比你大不了几岁,这亲事眼瞅着就成了。”
何雨柱舀起一勺粥,吹了吹热气:“三大爷,我现在一门心思学厨艺,还没顾上这些。”他心里清楚,阎埠贵准是看他在鸿宾楼混得不错,想提前拉拢关系,说不定还惦记着当红娘捞点好处。
“咋能不惦记呢?”阎埠贵把蒲扇往石桌上一拍,“你何家就剩你一个男丁,早点娶媳妇生娃,也好给你爹续上香火。你要是抹不开面,三大爷帮你!”他挺了挺胸脯,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认识个姑娘,家里爸妈都是中学老师,知书达理的,跟你正合适!”
何雨柱差点被粥呛到。中学老师?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冉秋叶的影子。原剧里傻柱托阎埠贵去学校说亲,这老东西收了好处却没办事,现在倒主动提起来了。“三大爷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,”他放下碗,认真道,“可我真不着急。您看我现在在鸿宾楼,又跟杨师傅学拳,哪有时间琢磨这些?”
阎埠贵却不依不饶:“时间都是挤出来的!你看贾东旭,身子骨还没你壮实呢,不也张罗着娶媳妇?再说了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点惋惜,“你爹那事儿……咳,不是我说他,可这名声传出去,以后找媳妇怕是难。趁现在年轻,有三大爷帮你盯着,保准挑个好的!”
何雨柱心里冷笑。这老东西果然把算盘打到这儿了。他故意叹了口气:“三大爷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。可我现在拿的工资够花,又有杨师傅教本事,真不着急。等过两年再说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