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 阎埠贵被他拽得一个趔趄,嫌恶地想甩开又怕他真有个三长两短,“到底遇上啥事儿了?你爹今早就去丰台送货了,这会儿还没回来呢!”
“土匪……是土匪啊!” 许大茂突然拔高声音,吓得旁边的小当哇地哭出来,“就在城西那个王家村,他们骑着高头大马,手里全是真枪啊!” 他边说边比划,袖口的破洞被扯得更大,露出里面同样沾满泥污的秋衣,“伍德叔为了护着放映机,被他们踹了好几脚,我瞅着不对劲就跑……跑啊跑啊,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地,鞋都跑飞了一只……”
何雨柱注意到他脚上只剩一只棉鞋,另一只脚趿拉着只露了脚趾的单鞋,显然是跑路时丢了。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秦淮茹端着碗热水挤进来:“柱子,你可算回来了,快看看大茂这……” 话说到一半,看见许大茂那副惨样,手里的碗都晃了晃。
“让让让让!” 三大妈扒开人群,手里拎着个装着紫药水的玻璃瓶,“我看看伤着哪儿了,这要是破了相,以后说媳妇可咋整!” 她蹲下身想查看许大茂脚踝的伤口,却被他猛地缩开。
“别碰我!” 许大茂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,后背撞在磨盘上才停下,“他们……他们还开枪了,就在我身后,子弹嗖嗖地飞啊!” 他眼神涣散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魂未定的下午,“我躲在麦秸垛后面,听见他们说要找啥‘货’,还说……还说要把看见的人全灭了口……”
人群顿时安静下来。虽然平日里院里吵吵闹闹,但真遇上土匪这种事,谁都笑不出来了。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低声问:“就你一个人跑回来了?伍德呢?还有那个放电影的高师傅呢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 许大茂摇摇头,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跑的时候只顾着往前冲,伍德叔被他们按在地上打,高师傅好像被绑在磨盘上了……” 他突然抓住何雨柱的裤腿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柱子哥,你下午是不是去城西了?你看见他们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