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何雨柱忙着刮鳞剖肚,中院贾家的厨房里,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热气。贾张氏系着条油渍斑斑的蓝布围裙,手里的木勺在锅里搅了又搅,鼻尖使劲儿吸着香味——自打贾东旭落水后,家里就没沾过荤腥,易中海送来的这只鸡,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。
“他一大爷,您坐这儿歇着,我盯着锅就行。”贾张氏斜睨着站在灶台边的易中海,心里直犯嘀咕。按理说,人家送了鸡,留着喝碗汤也是应该的,可她瞅着锅里那半只鸡,翅膀根儿都煮得烂乎乎了,要是多双筷子,自家东旭能少吃不少肉。
易中海何尝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?但念着贾东旭还在里屋躺着,他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只装作没听见,探着身子往锅里瞅:“汤熬得差不多了,给东旭盛一碗,趁热喝了补身子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贾张氏忙不迭点头,转身从碗柜里掏出个豁口的粗瓷碗——这还是去年在废品站捡的,碗沿磕掉一块,扎嘴得很,平日里她可舍不得用。舀汤的时候,她故意把鸡腿往碗底压,面上只飘着几片鸡胸肉,“您瞧,这汤浓白浓白的,东旭喝了准保好得快。”
易中海看着那碗汤,眉头微微皱起。他倒不是在意那口肉,只是觉得贾张氏这做派实在不上台面——当初自己掏心掏肺帮衬贾家,如今不过想看看徒弟,竟跟防贼似的防着他。但转念一想,贾东旭还病着,犯不着跟个妇道人家计较,便摆了摆手:“我去里屋看看东旭,你把汤端过去吧。”
等易中海掀开门帘进了里屋,贾张氏立刻把木勺往锅里一丢,伸手捞起汤里的鸡翅膀。滚烫的肉刚碰到舌尖,她便烫得直吸气,却舍不得吐出来,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死老头子,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,喝口汤能喝穷我咋的……”
这边贾家为着一口鸡汤勾心斗角,西屋的何雨柱正把炖好的鱼汤往碗里盛。雪白的汤面上漂着葱花,鱼油凝着一层薄油,香气顺着窗户缝往外钻,逗得蹲在院墙上的野猫“喵喵”直叫。何雨水捧着碗蹲在门槛上,勺子还没动,鼻尖先凑上去闻了个够:“哥,你炖的汤比鸿宾楼的还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