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来碗老豆腐。"何雨柱摸出三分钱,递过去一个粗瓷碗。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在他的的确良外衣上停留了一瞬,快手快脚地盛好汤,撒上把炸黄豆:"小哥儿不是这儿的人吧?"
"来寻个亲戚。"何雨柱低头吹着汤,热气模糊了眼镜片,"听说这儿有位会做药膳的师傅?"老板的手顿了顿,马勺在锅里搅出一圈涟漪:"药膳?小伙子,你找错地儿了吧,这儿都是吃粗茶淡饭的平头百姓。"
何雨柱从暗兜里摸出半块高粱面窝头,掰碎了泡在汤里:"实不相瞒,我爹年轻时在宫里当差,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......"他故意压低声音,"您要是知道哪儿有懂行的,指条明路,改天我给您带二斤芝麻酱。"
老板的眼神变了变,往左右瞥了瞥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"307巷口,灰墙青瓦,门口有棵歪脖子枣树。"何雨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巷子深处有栋稍显宽敞的平房,墙根下果然长着棵歪斜的枣树,枝头挂着几颗青枣。
付了钱起身,何雨柱注意到斜对角的桌旁,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老豆腐。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袖口挽起三寸,露出腕子上一块老式上海表。四目相对时,男人冲他点点头,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走到307巷口,何雨柱在歪脖子枣树下停住脚步。灰墙上爬着些藤蔓,窗棂是老式的雕花样式,虽有些破败,却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雅致。他刚要抬手敲门,忽然听见门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,带着京片子特有的抑扬顿挫:"......这味药得用雪水煨三个时辰,急不得......"
屏息凝神,何雨柱运起听劲功夫。门里的声音渐渐清晰:"张爷,您说的这药膳方子,真能治咳喘?"另一个声音带着讨好:"咱这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古法,当年老佛爷......"话音突然截断,紧接着是脚步声往门口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