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的声音打断了回忆。
推开门,看见苏晴正对着玻璃幕墙补口红,红色风衣衬得她肤色雪白。
"林砚之让我给你送东西。"
她笑得甜美,递来一个纸袋,"他说你们以前是同事,这是落在他办公室的。"
纸袋里是支全新的钢笔,和当年那支款式相同,只是笔帽上没有刻字。
底部还压着张字条,是他熟悉的瘦金体:"旧物易损,新作赔罪。"
墨迹未干,晕染在纸面上,像他当年指尖的血痕,又像我此刻泛酸的眼眶。
周末去参加行业展会,远远看见林砚之站在展台前,苏晴正帮他整理领带。
阳光穿过玻璃顶棚,落在他笔挺的西装上,却再照不暖他看向我的眼神。
我鬼使神差地走进旁边的文创店,在角落的玻璃柜里,发现一支刻着英文的旧钢笔——正是当年被我塞进抽屉深处的那支。
"这支笔是位先生寄卖的,说是有纪念意义。"
店员小心擦拭着玻璃,"您看,笔帽内侧还有小字呢。"
我屏住呼吸,看见那行几乎被磨掉的刻痕:ToW.Q,withlovealways.原来他刻的不是我的英文名缩写,而是"晚晴"的拼音,那个我曾以为敷衍的礼物,藏着他不敢说出口的告白。
展会结束时突然下雨,我躲在走廊下,看着林砚之和苏晴共撑一把伞走远。
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苏晴肩上,自己却淋着雨,像极了当年把伞递给我的模样。
只是这次,他护着的人不再是我,而我手中紧攥的旧钢笔,笔尖早已生了锈,写不出一个完整的"悔"字。
深夜翻出当年的聊天记录,最后一条停留在他辞职那天:"晚晴,以后要照顾好自己。"
我曾以为这是普通同事的告别,现在才懂,那句没说出口的"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