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贩头目摘下面罩的瞬间,我终于明白为何他的胎记与老刀如此相似——那根本就是同一张脸。
“三年前那颗子弹没打死我,”他把玩着银星的项圈,金属扣环在指间发出冷响,“你父母倒是聪明,把毒巢坐标刻在犬齿上,可惜他们没想到,犬类的忠诚,正是最好的密码锁。”
他的瞳孔泛着和阿星一样的金黄,颈侧血管下埋着枚硬币大小的芯片,表面刻着扭曲的五角星。
黑子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吠叫,它挣脱我的怀抱,径直扑向那人手中的项圈。
我这才惊觉,项圈中央的五角星凹槽,竟与黑子胸前的白鬃毛完美契合。
当毒贩头目将项圈扣在黑子颈间的瞬间,整座糖厂的灯光突然熄灭,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——那是父母当年埋下的自毁装置,需要银星血脉的犬类才能启动。
“欢迎来到地狱。”他的笑声混着幼犬的哀鸣,“当年你父亲炸了我的实验室,现在我要让他的儿子和他的狗,一起为那些死去的‘活体容器’陪葬。”
天花板开始坠落混凝土块,我抱着阿月和幼犬往密道跑,黑子却反身堵住了崩塌的入口。
它的尾巴在尘埃中扫出最后的弧度,像在向我告别。
“黑子!”我拼命扒拉着碎石,指尖渗血却挪不动分毫。
阿月突然指着密道深处:“看!”昏黄的应急灯下,墙面上刻满了爪印和五角星,正是银星带着边防战士们挖出的逃生通道。
最深处的石壁上,用犬血写着“0713”——那是父母与银星共同牺牲的日子,旁边还有行小字:“让黑子咬断项圈齿轮,它知道怎么做。”
出口炸开的瞬间,我看见黑子浑身是血地站在月光里,项圈已经变形,胸前的白毛却被血洗得愈发耀眼。
它踉跄着走向我,嘴里叼着半块染血的芯片,正是毒贩用来启动自爆系统的核心部件。
当它倒在我脚边时,尾巴还在扫动,在尘土上划出歪歪扭扭的“川”字——那是我名字的最后一笔,也是它用生命写完的忠诚。
边防部队赶到时,糖厂的地下实验室正在燃烧。
阿月在担架上昏迷前,把银星的项圈塞进我掌心,金属内侧刻着母亲的字迹:“小川,当黑子完成使命,带它回老家用茉莉花安葬。”
而黑子的犬齿间,正卡着半片微型芯片,上面蚀刻着毒贩网络的全部名单,边缘还留着它咬合时的齿痕。
我跪在地上抱起黑子,发现它后颈的芯片疤痕不知何时裂开,露出底下银星的爪印纹身——那是母亲用银星的爪血纹在幼犬身上的防伪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