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贼人如何闯进宫中的?可都抓到了?”
“都抓了。”玄知许轻笑一声:“至于你令郎...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连安一眼:“他在忘忧城遇到了白谨言,多亏白谨言收留,否则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寻到人。"
白从艾眸光微闪,却见玄知许已经落下一子:“学院派他去历练,据说是要写五百人的脉案...”
五百人!
沈连安眼前一黑。
自己在他那里住那么久,怕是一百个病人都不到。
忘忧城那么大,哪会真有人天天去医馆看病?
他看着白从艾落下的黑子,又一次瞥见玄知许腰间新换的香囊。
那浓郁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,让他不由得皱眉。
这味道......怎么如此熟悉?
察觉了沈连安打量自己的视线,玄知许笑出了声:“弟弟别这般看着哥哥。”
沈连安脸红了些,垂着眸子不知可以做什么,转了一圈,悄摸的打量着他腰间的香囊。
味道是从这香囊里来的?
他怎么戴新香囊了?
这味道也太冲了吧?
似乎还有些像…自己之前调的那个香囊的味道。
见沈连安在发呆,玄知许轻笑一声:“稍后丞相留下一起吃午膳可好?”
沈连安听到声音,抬起眸子看了眼白从艾。
白从艾看向沈连安,回话道:“是。”
…
玄知许负手走在前面,青石小径蜿蜒,湖畔垂柳依依,沈连安和白从艾缓步跟在其后。
一路行至湖心亭时,日影已西斜,在碧波上洒下一片碎金。
玄知许在亭中主位坐下,指尖轻叩案几:“传膳。”
话音方落,便有侍卫如离弦之箭般疾步而去。
他偏头看向沈连安,发现这几日话多的弟弟今日竟格外沉默。
玄知许不禁挑眉:“怎么不说话?可是身子还未大好?”
沈连安垂首立于阶下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。
他拱手行礼时,声音细若蚊蝇:“没有...只是...”
那结结巴巴的模样,倒像是被什么话哽住了喉咙。
玄知许失笑,温润如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促狭:“都是自家人,何必如此拘谨?此刻又非朝堂议事,唤他一声白叔又有何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