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…
沈连安静立宫门之下,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,为他清瘦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。
他侧过头,平静地询问身旁的侍卫:“如今几时了?”
“回大人,午时一刻。”
沈连安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只是那轻轻的叹息声还是能让人察觉到焦躁。
另一边。
柳弦在医馆里,看着面前这一本本的折子,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我与老时约的是午时一刻,马上就到了,我真得走了。”柳弦将面前的折子推回杜老面前。
杜老长叹一口气:“少东家是否要如你兄长一般无有远志?”
柳弦叹了口气拿起笔,圈了不少地方出来,争分夺秒:“杜爷爷,我会早些回来的,不是不弄。”
裕轻云走到柳弦身后,轻轻揉捏他的肩膀:“夫君,门口马车已经备下了。”
杜老见此,不禁叹了口气:“少东家若能在酉时回来,那便去吧。”
柳弦站起身,朝杜老行了大礼:“杜爷爷,二公子命不久矣,我与他一道长大,如今只想陪他一段时日,不留遗憾。”
杜老摆了摆手:“你且去吧。”
…
宫门之下
沈连安不知已等候多久,双腿已有些酸痛。
他微微挪动脚步,再次问道:“现在几时了?”
“马上到午时三刻了。”
沈连安垂下眼眸,手中的木棍向前探出,支撑着他缓慢前行。
或许…是路上有所耽搁吧。
木棍忽然被东西地主,沈连安下意识地向一旁挪动,连忙致歉:“实在抱歉。”
下一瞬,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拽住他的手腕,沈连安整个人被扯向一侧。
“你…”
“闭嘴。”
这个声音...
沈连安心头一震,他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。
…
不多时,那人挟持着沈连安穿过了几条幽深的小巷,最终在一处僻静的庭院前停下。
四周古木参天,枝叶繁茂,将炽热的阳光隔绝在外,只余斑驳光影洒落一地。
“你没死?”那人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。
沈连安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阁下想我死?”
那人冷笑一声,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诮:“果真又是骗人的把戏。”
“骗人与否,与你何干?”沈连安淡然回应,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