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别碰！"杜天拦住要上前的小六子，"这是陷阱。"
他从裤兜掏出跳跳糖，撒在冰柜前的地面上。糖果接触血月的瞬间爆开，形成短暂的荧光路径——直指仓库后门。
"跟我来。"
三人踩着荧光痕迹来到后巷。杜天撬开排水沟盖板，下面竟是个用防盗标签贴成的微型传送阵。
"果然如此，"柳青的剑气在标签上划出火花，"血煞用促销活动转移注意力，实际在偷运..."
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广播打断："各位顾客请注意，冰柜区域开始限时特惠。"
冰柜的电子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，柜门剧烈震动。黑色匣子上的"试吃品"标签正在融化，露出底下血红的符文。
"要爆了！"小六子扑向最近的货架，"杜哥！"
杜天猛地扯下脖子上挂的员工卡，甩向冰柜。卡片在空中变形展开，化作半透明的塑料膜将冰柜整个包裹。
"保鲜膜战术！"他按下手机遥控键。
塑料膜瞬间收缩，将即将爆炸的能量压缩成拳头大小的光球。但值班表上的血字突然全部浮到空中：
"来不及了。"
光球冲破束缚，却在撞上天花板前被吸尘器残留的漩涡卷走。整个仓库剧烈摇晃，货架上的商品雨点般坠落。
当尘埃落定，杜天发现手里多了一张崭新的值班表。
今天的日期。
007号值班员：杜天。
"这是..."小六子的声音在发抖。
柳青的剑哐当掉在地上："血月契约。他选中你了。"
冰柜门无声滑开，第三层空空如也。只有融化的冰水上，漂着张小小的收银条：
"交易完成。找零：1983年。"
杜天摸向口袋，吸尘器残留的蓝色晶体不知何时变成了——
一枚锈迹斑斑的1983年硬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