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个‘不必困在后宅’!”太后听闻此言,不禁拍手称快,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浓。身旁的宫女见状,立刻心领神会地呈上宣纸,用玉镇纸稳稳地压住宣纸的边角。太后轻轻提笔,蘸了蘸墨汁,袖口的翡翠镯子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只见她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如游龙般自由游走,写下“锦绣文章”四个大字。这四个字苍劲有力,墨色浓淡相宜,笔锋间尽显皇家的威严与大气。“这书局若有什么短缺之处,尽管开口便是,哀家宫里的孤本,你也可拿去抄录。”太后放下笔,目光和蔼地看着我,仿佛在为我撑腰打气。
我满心感激地谢恩退出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,如同金色的丝线般洒落在金砖地面上,投下一片片斑斓的光影,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。墨竹小心翼翼地捧着太后的御笔,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:“小姐,方才我瞧见江状元的小厮在宫门外晃悠呢,手里还拿着糖画,也不知是要送给谁。”
行至宫墙下的柳树旁,只见江砚骑着一匹如雪般洁白的照夜白,身姿挺拔如松。他身着月白锦袍,在微风的吹拂下,袍角轻轻鼓起,宛如仙人下凡。他翻身下马,动作潇洒利落,腰间竹笛的穗子顺势扫过马鞍上的算盘,算盘珠子发出嗒嗒的声响,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欢快的乐章。“听说太后赏了你狼毫笔?”他微笑着朝我走来,递过一个油纸包,糖画龙的尾巴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竹节小筒,“如此看来,我这糖画笔,怕是入不了锦心先生的眼了。”
“谁说入不了?”我笑着接过糖画,指尖触碰到龙鳞上的金粉,细腻而温热。“这龙嘴里衔的是什么呀?”我好奇地问道,目光中满是期待。
江砚的耳朵微微发红,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可爱。他伸手轻轻替我取下竹筒,展开里面的细绢。簪花小楷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他的深情:“锦璃亲启:自朱雀大街见你将王公子踹进粪堆,至今已心动一百三十八日。今闻太后赐字,更觉与有荣焉。敢问锦心先生,可愿让在下执笔,共写余生话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