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负气曰:"卿且自便。"
元心忽曳裾转身,竟弃吾手不顾。及至河湄,倚栏而望,但见烟波潋滟,碎银跃波。
湖间浮玉往来,一舫索资百二十八文,备香茗炙肉;另有摆渡扁舟,六文钱可往复三遭。
吾提议:"何不登画舫?"
元心摇头:"奢费无益。"
吾诘问:"往返已耗廿文,岂非徒劳?"
元心笑靥如花:"嬉游本为消遣耳。"
吾拊掌长叹:"善哉,悉听卿裁。"
薄暮无风,画舫开动时清风徐至。吾等立于舟栏,但觉水汽沁衣,燥热顿消。
市井士女偕老,暮夜泛舟者众。
元心忽展欢颜,盖因清风拂面,爽气盈怀。乃舒广袖临风,星眸微阖,尽享湖光潋滟。
吾蹑踪而至,轻抚其腰际,复探手掌虚抚腹中物。幸卿未拒,乃倾耳附卿鬓畔。
是夜幽邃,唯中舱悬昏黄灯烛数点。凭栏处暗如墨海,惟借清辉流泻辨人眉目。
吾徐徐印卿耳廓,初探耳垂,终抵耳后。此间敏感地带,卿不禁莞尔却首。
掌仍驻留腹上,摩挲圆润坚凝之躯。内怀麟儿,胎动隐然,实乃吾之血脉。念及此,顿觉温泉涌心,畅快难名。
元心素沐琼汤,濯缨净彻,盖知吾嗜洁之癖。其耳若琼瑶琢就,润若凝脂,垂珠丰腆,暗合《相书》"两耳垂肩者必承祖荫"之说。
吾辗转轻啄其耳廓,彼辄顾盼生姿,云鬓斜欹以避。察其脉息如雷,乃愈肆力舔?于耳后风池穴。
是夜暗夜如墨,舷侧孤檠不设。吾潜度火舌,舐其冰绡耳垂。但觉元心喘息渐促,吐息如兰薰。彼前临雕栏,后倚吾躯,进退维谷。
元心腰肢款摆间,吾体温骤升。乃移吻于玉枕云台,循颈而游。
元心颤声道:"毋复为此!" 遂止淫祀。吾乃枕其香肩,呵气如岚拂耳际。
吾长叹:"且纵卿归,归棹可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