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:“来人,把贱婢拖出去打,把她老子娘拖来,一起打,打到她说为止!她不说也可以,直接打死。”
秦氏当家做主多年,怎么会没有调教下人的手段。
“夫人,不要,不要,夫人,奴婢爹娘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秋凉哭得凄惨,爬行到秦氏脚边,砰砰砰的不停磕着响头。再抬头时,额头红肿,发髻凌乱。
这时,秋凉的老子娘也已带到,秦氏和南风走到院子,冬意吩咐小丫鬟搬来椅子,秦氏和南风坐下,流光阁的所有下人全部肃立一旁。
两个粗壮婆子把秋凉的老子娘往院中一推,喝道:“跪下!”
两人立马跪下,脸上露出惊慌茫然,秋凉老子畏畏缩缩小声问道:“夫人,我们犯了什么错,请夫人明示。”
说完深深磕了一个响头,秋凉的娘虽没说话也紧跟着磕头。
“你们问你们的好女儿吧,谋害主子,我要了你们的命也不算冤枉。”秦氏看向护院,道:“给我打,让秋凉看着她老子娘被打死!”
两个护院提起板子,四个小厮上前按压住两人,护院手起板落,板板到肉,院中顿时惨叫连连,十板上下已然见血。
秋凉哭着上前,心如死灰:“不要打了,夫人,我说,我全部都说,是我谋害三姑娘,不关我爹娘的事。”
说完,跪坐在地上,缓缓道出事情经过······
原来秋凉每月一次都要出府采买,一守门小厮名曾水,模样清俊,嘴上颇有本事,秋凉每每出门都被曾水纠缠一番。
秋凉从小跟着南风,现是南风大丫鬟之一,十七的年纪正是思春的时候,又何曾被男子有意调情。
一来二去,两人都是热血年纪,很快就做出苟且之事。二人皆知此事事发,小则发卖出伯府,大则性命不保,故而行事周到隐秘。
不料年前有人撞破二人“好事”,被人威胁,秋凉受人指使,在南风病前偷了那套景泰蓝的餐具出院子。
秋凉虽不知对方最后的目的,也心知不是好事,可自己的把柄被人握住只能乖乖听令。对方承诺,此事过后,想办法要来她一家以及曾水的身契,放他们自由,如今看来,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秋凉死志已决,哀声恳求:“夫人,都是奴婢一人所为,请夫人赐死,放过家人及曾水,奴婢感激不尽!”秋凉又磕响头,只是磕到地上没再抬头,放声痛哭。
在秋凉提到曾水时,南风吩咐冬意带上护院去拿人。
曾水被带到流光阁,看到院中阵仗,跪着的秋凉,趴着的秋凉老子娘,心下一慌,不等秦氏过问,直接脆生生跪下。
“夫人,不关奴才的事,是、是、是秋凉勾引奴才,奴才只是没有经住诱惑······”话未说完,秦氏示意护院将曾水拉去一旁审问,冬意听审。
秋凉闻言,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曾水,曾水的余光都没瞟向她,一心向秦氏告饶。秋凉悲从中来,不止所托非人,更是酿下大祸,连累爹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