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秦氏带着白嬷嬷来到流光阁,见南风虽还有点病气,不过精神不错,她也彻底放下心来。
陪着南风用了早膳,母女二人移步到暖阁说话。
“娘,此次我突发高热怕是来得蹊跷,我身体底子不错,现今刚进五月,我也没有贪凉受凉,此病来得太过凶猛。”南风斟酌开口。
秦氏微微一愣,发觉自己从小娇养长大的女儿真是长大了,竟发现此事有异。从前一心扑在琴棋书画上,对银钱、下人及后宅之事不闻不问。
秦氏甚感宽慰,后宅的阴私手段层出不穷,也好,女儿不固步自封,成长也是好事。
“常大夫昨日已到碧落苑给我说了关于你的病,确实有古怪。”秦氏侧头对白嬷嬷道:“去请常大夫到三姑娘这里来,就说给三姑娘把把平安脉。”
白嬷嬷领命而去,片刻后,常大夫到来,先给南风诊脉,笑道:“三姑娘大好。”
“常大夫,请你把昨日给我说的话再说一次,不用避着南风。”
常大夫看向南风:“三姑娘此次病症来势汹汹,应该是用过不洁之物,三姑娘且回忆回忆病前食用何物?”
南风时隔久远,早已模糊不清,她唤来冬意,冬意回忆道:“姑娘病前一日,用的都是平日寻常之物,由小厨房直接到姑娘膳桌。”
“姑娘那日的餐具何在?”常大夫微挑眉峰。
“姑娘的餐具都是秋凉保管,我记得那日的餐具是一套景泰蓝的,这几日的餐具都不是那一套。”冬意说完,南风示意把秋凉带进来。
秋凉一进暖阁,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贱婢,还不跪下!”秦氏突然呵斥,秦氏不知道是不是和秋凉有关,她不过先是虚张声势,要把秋凉唬住,如果和秋凉没有关系,她定不会做贼心虚。
秋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头上已有细汗,“不知······不知夫人姑娘唤奴婢前来何事?”秋凉有点结结巴巴问道。
秦氏:“贱婢,你可知谋害主子是何下场?你自是不必说了,你的老子娘也是活不了的。”秋凉是伯府家生子,老子娘都在府里。
秋凉慌乱摇头,立马哭泣道:“夫人,夫人,奴婢没有,奴婢冤枉!”
南风在冬意耳边低语几句,冬意点头出去。
秋凉一直高呼冤枉,秦氏面色不虞,沉声道:“冤枉?我就是冤枉你,你能奈我何?哼!你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,你若说实话,你的老子娘可能还有活路,如若不说······”
秦氏没有说完,但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秋凉了。
冬意去而复返,大声道:“姑娘,那套景泰蓝的餐具果然不见了!”
“秋凉,那套餐具你藏哪里了?还是被你毁尸灭迹了?”南风开口,一双美目凉凉的盯着秋凉。
“姑娘,奴婢不知道,奴婢真的不知道,肯定是有人偷了······”
秋凉话没说完,冬意打断她:“秋凉,保管餐具一直是你负责,餐具不见,也只能从你手里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