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这些百姓离开,进了门,谁知道她季安之?她再给些封口费,谁还会提她去云竹?
季扶摇冷笑,在母亲口中季安之自小聪慧过人,她小时候自然是见过的,不过十年已过,记忆早已模糊,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“真……真的吗?”季安之抬眸怔怔的看着季扶摇,“原来你们不是故意将我关在门外。”
死丫头,还在胡言乱语!
阮氏假笑,“当然,怎么可能将你关在门外呢?”
“安之,今日你做的太过了些,不过也不怪你。都怪你大伯,思虑太周全,没想到安之如此孝心。事情既然明了,你瞧瞧大家伙都在这儿看着,多不好是不是?”
阮氏朝着众人道,“是这孩子误会了,各位散了吧。”
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,就想赶他们走?
众人不想散,还想看戏。
季安之自然不负众望,怯怯开口,“大伯何故试探。安之虽在云县,可依旧是爹爹的女儿,就算母亲去了,爹爹弃我于不顾我,任由大伯将我送去云县,我也从不曾埋怨过爹爹和大伯。”
糊弄众人,不想承认我母亲?她偏要提起。
他们踏着母亲的尸骨来到京都,过了十年安稳日子怎么说也该够了!!
季扶摇:“……”
怎么又说到曲氏了!
这些年爹下令谁也不许提起曲氏,一个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的女人,死了就死了,活着才是侮辱季家门楣!
那种淫荡的女人,死不足惜!
众人听的季安之的话,心头五味杂陈,这安之姑娘性子太软弱了些。
阮氏母女那话里话外纯粹就是唬人,先是说不孝,又是赶人,明眼人一看就是再遮掩什么。
这孩子跟看不懂似的,还提她母亲和哥哥呢?
阮氏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来,“安之……”
“大伯母,安之十年未曾来过京都,他们说…他们都不知道我爹还有我这个女儿,也不知道我爹还有我母亲,我没法接受。”季安之眼眶湿润,泪水在眼里打转。
“还有啊,当初爹说哥哥去了学堂,眼下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阮秀秀眼神如刀子一般,恨不得上去把季安之那叭叭的嘴撕烂。
“我们回去再说吧?好吗?”阮秀秀暗自咬牙切齿威胁道。
季安之听不懂,看不懂威胁,她祈求似的看着阮氏,“他们都不知道,大伯母,你说,我的母亲叫曲云竹,我哥哥叫季来之。大伯母,他们都不知道。我知道大伯母最是心善,呜呜,求大伯母为我母亲和哥哥正名。为安之证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