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祁奥阳是凹凸大赛最奇怪的参赛者。
>她总抱着玫瑰在医疗站打盹,怀里还蜷着只黑猫。
>直到那天,我亲眼看见她为救陌生小孩,用白玉铃铛化为丝线挡下致命攻击。
>“圣光织愈?哼,明明是个需要保护的笨蛋。”
>我习惯性地嘲讽,却不由自主靠近她。
>后来她为保护雷狮海盗团重伤,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袖。
>“帕洛斯……别死……”她昏迷中抓住我的手。
>那一刻,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伪装冷漠。
>“笨蛋,该被保护的人是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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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金属通道里,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劣质营养剂混合的刺鼻气味,永远擦不掉的锈迹在拐角处蔓延。凹凸大赛的飞船,就是个巨大的、高速运转的绞肉机,而我们这些参赛者,不过是其中一块块等待被碾碎的原料。
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。习惯性地,指尖下意识地捻了捻口袋深处那枚冰冷的硬币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,带来一丝熟悉的、掌控一切的清醒。
绕过几个转角,医疗站那扇熟悉的、半开着的金属门就在眼前。空气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,还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……甜腻?是花香?
脚步顿了一下。这地方,除了血腥味、汗味、消毒水味,还能有别的味道?简直像在尸堆里开出了花一样荒谬。
我无声地靠过去,背贴着冰冷的金属墙壁,侧过身,视线从门缝里探进去。
果然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