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天还没全亮,何雨柱便早早去了食堂。他一反常态,没有扎堆打趣,也不与同事闲聊,而是径直进了后厨,把那几张票据一张一张摊开,仔细对照每一项损耗,连多出几两盐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等记录做完,他将东西收好,找了后厨最忠厚的那个老刘。
“刘哥,昨儿你不说那包咸猪耳坏了?你可还记得我是怎么处理的?”
老刘一愣,随即点头:“你不是让我给喂猪去了嘛,还叫我把那包袋留着,说要一并记账的。”
“好。”何雨柱轻轻一点头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,“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,你就这么说,别添一句,也别减一句。”
老刘不明所以,但见傻柱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,也不敢多问,只点了点头。
办完这些,他并没急着走,而是去了后勤科,将整整一摞报表一一提交,并要求盖章存档。
在处理完这些琐碎事之后,他才离开厨房,回到院子里。彼时已是晌午,阳光炽热地照在石板地上,几只鸡在树荫下挠土,一副安逸模样。
然而,院子的安逸很快被一场新风波打破。
……
“哎,你们听说了吗?雨柱今儿把厨房报表都拿去存档了,连猪骨头怎么处理的都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真的假的?他平时也不这么细致呀?”
“嗐,你不懂,这不是有人传他‘贪’嘛,他这是要堵人嘴。”
消息不胫而走,很快,许大茂也听说了。
他脸色阴沉地站在窗前,眼睛死死盯着院子里的动静,嘴角肌肉跳动了几下。
“他这是……先下手为强?想用‘清白’反打我?”
他气得一口老痰险些咽不下去。明明是他手握“证据”,应该占上风,可现在街坊们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偏向何雨柱。
“你说这事闹得奇怪,人家傻柱要是真有问题,会主动把账目拿出来?”
“就是,许大茂也太闲了吧?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“也别乱说啊,万一……不过雨柱这人我还真觉得没那个心眼。”
许大茂听得心肝都在抽搐。他在屋里踱来踱去,最后猛地一巴掌拍在墙上,怒气压不住地咆哮:
“他娘的,何雨柱果然是个老狐狸!”
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之前的轻松与自得,取而代之的,是某种被人逼进角落的焦躁和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