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费心了。”灵汐接过陶罐,指尖触到冰凉的罐身,“只是我如今住惯了蛮荒,怕是没时间照料这些花种。”
墨渊像是没听出她的疏离,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幅画卷:“这是我画的蛮荒暖棚,你看看像不像?”
画卷展开,里面的风信子开得泼泼洒洒,暖棚的琉璃顶上还沾着泥点,角落里蹲着个穿黑袍的身影,正笨拙地给花浇水——竟是玄渊。灵汐认出那是上个月的雨景,当时玄渊为了护风信子,黑袍被淋得湿透。
“陛下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派了画仙去蛮荒看过。”墨渊的目光落在灵汐脸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,“看你过得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“其实当年你偷跑去蛮荒,我是知道的。我想跟你一起走,却被天君锁在司文殿,只能看着你孤零零地离开。”
灵汐攥紧了陶罐,指节泛白。她终于明白为何觉得他眼熟——当年总在莲池边教她练字的少年仙官,不就是眼前的墨渊?只是那时他未及冠,还没束起长发。
“陛下当年……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