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池的白玉阶被晨露洗得发亮,灵汐踩着玄渊为她备好的云纹鞋,裙角的铃兰随着脚步轻轻晃动。新君墨渊已在殿外等候,月白的龙袍上没绣繁复的纹样,只在袖口缀了朵小小的铃兰——与灵汐发间的那朵一模一样。
“灵汐仙子。”墨渊的声音清润,像瑶池的泉水,他微微颔首时,发间的玉簪折射出温和的光,“多年不见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灵汐愣住,指尖下意识地摸向发间的铃兰:“陛下认识我?”
“你五岁那年,偷喝了瑶池的仙酒,醉倒在莲池边。”墨渊的眼底漾起笑意,“是我把你抱回兰姨那里的,当时你攥着我的袖角,说要把最香的风信子都给我。”
玄渊的手不动声色地揽住灵汐的腰,黑袍上的银纹微微发亮:“陛下记性真好。”
墨渊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笑意淡了几分,却仍维持着温和:“灵汐仙子的事,我一向记得清楚。”他侧身让开殿门,“里面备了忘忧草茶,是你当年最爱喝的。”
进殿时,灵汐瞥见角落的博古架,最上层摆着个眼熟的陶罐——是她小时候用来装花种的,后来落在司文殿,她以为早就丢了。
“这罐子里的‘寸寸金’,是你当年说要种满瑶池的。”墨渊拿起陶罐,里面的花种竟还泛着光泽,“我每年都用仙露养着,就等你回来种。”
灵汐心头微震,看向玄渊时,发现他正盯着墨渊指尖的陶罐,眸色沉了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