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按住林建国的肩膀,目光坚定:“马上带我去医院,路上告诉我,你们祖上有没有将军或者书生?”
林建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但还是连忙点头。我们一行人匆匆下楼,坐上林建国的车,向着医院疾驰而去。车窗外,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,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,发出 “噼里啪啦” 的声响,仿佛老天爷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愤怒。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,照亮了林建国苍白的脸,也照亮了他眼中的恐惧与绝望。而在车后视镜中,一个模糊的黑袍身影正紧紧跟在车后,在雨幕中若隐若现。
在去医院的路上,林建国努力回忆着,断断续续地向我讲述着家族往事。原来,林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将军,战功赫赫,但在一次战役中,他为了抢夺一件宝物,屠杀了一个村庄,手段极其残忍。村庄里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而那个村庄里,就有一位才华横溢的书生,他与将军结下了血海深仇。据说,书生在临死前曾发下血咒,诅咒林家后代不得安宁,世世代代遭受痛苦。他以自己的鲜血为引,在月光下念动咒语,天空中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书生的灵魂在诅咒完成后化作一缕黑烟,消失在夜空中。
听到这里,我心中已然明了。那面青铜镜,多半就是解开这三世恩怨的关键。而黑袍人掘坟,想必是想利用林家祖坟的阴气,增强血咒的的威力。
医院很快就到了,我们冲进病房时,小北正躺在病床上,脸色惨白如纸,呼吸微弱。他脖颈处的蛇形胎记愈发耀眼,仿佛要从皮肤里钻出来,胎记周围的皮肤开始溃烂,流出黑色的脓血。我取出包里震动的紫薇剑,剑身泛着幽幽紫光,剑柄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剑一出鞘,病房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,窗户上结满了厚厚的冰霜,而那黑袍人的身影也在病房中渐渐显形,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,即将拉开帷幕...
暴雨如注,豆大的雨点砸在儿童医院的玻璃幕墙上,迸溅出细碎的水花,却在接触玻璃的瞬间凝结成诡异的冰纹。我跟着林建国冲进医院时,走廊的声控灯在电流紊乱中滋滋作响,惨白的光线如同鬼火般明灭不定,将地砖上的水迹映照得如同蜿蜒的血河。消毒水的刺鼻气味里,混杂着一股类似腐尸与铁锈的腥甜气息,每吸入一口都像有细小的针在扎刺鼻腔黏膜,林建国妻子王莉扶着墙壁干呕时,吐在地面的酸水竟瞬间凝结成暗紫色的冰晶。
推开 708 病房门的刹那,我腰间的天蓬尺突然爆发出灼热的震颤,法器袋上绣着的八卦图金线竟被烫得卷曲起来。病床上的林小北被白色束缚带捆成十字形,四肢却以违反生理结构的角度抽搐着,床头金属栏杆被撞得哐当作响,那力道足以捏碎成年人的腕骨。更骇人的是他脖颈处的蛇形胎记 —— 原本泛着青光的纹路此刻正渗出黑血,那血液粘稠如墨,落地时竟发出 "滋啦" 的腐蚀声,在雪白的床单上晕染出酷似蛇鳞的图案,每片 "鳞片" 中央都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,正无声地张合着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