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。”言四将镜子递给黑玉，镜中的女子脖颈处，原本狰狞的诅咒烙印化作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，珍珠白的底色搭配渐变的蓝紫色羽毛，在闪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。那些曾经象征背叛与痛苦的疤痕，此刻竟成了独一无二的美丽纹身。
黑玉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，眼眶再次湿润。这一次，不是因为悲伤，而是被言四赋予的这份温柔与力量触动。她轻轻抚摸着新生的“天鹅”，唇角终于扬起一抹释然的笑：“谢谢你，让我有勇气重新面对。”
言四笑着收拾起化妆工具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，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黑玉身上，为那只璀璨的天鹅镀上一层金边。
店门被猛地推开，带着雨珠的风卷着两缕明丽色彩冲进来。安韵火红的长发如燃烧的火焰，耳垂上的红宝石坠子随着动作摇晃，金眸盛满焦急："黑玉姐！"安筠紧随其后，银白长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，蓝眸映着店内暖光，指尖还攥着沾湿的演唱会海报——她们刚结束彩排就匆匆赶来。
黑玉望着镜中两个气喘吁吁的身影，新妆的天鹅纹身随着脖颈颤动泛起微光。言四默默退到一旁擦拭化妆刷，看着安韵直接扑过去将黑玉圈在怀中，安筠则气鼓鼓地掏出手机："姐你说句话！我现在就发声明让黑泽那家伙身败名裂！"
"先别冲动。"黑玉声音还有些发颤，却抬手理了理安韵乱糟糟的发梢。作为姐妹俩的经纪人，她太清楚舆论的力量，"这件事......"
"什么都别说了！"安韵突然红了眼眶，她记得每次演唱会结束，黑玉都会在后台准备热姜茶；记得生病时，黑玉整夜守在床边调整行程。此刻看着颈间触目惊心的妆容，她突然哽咽，"我们是家人啊！"
安筠罕见地没接话，只是默默将温热的蜂蜜水塞进黑玉手里。蓝眸扫过言四整理的化妆工具，突然眼睛一亮："姐！你这个新纹身超酷！下次演唱会我们就设计同款妆容！"她掏出平板快速滑动，"就做成舞台特效，绝对惊艳全场！"
黑玉望着这对向来古灵精怪的姐妹，突然破涕为笑。镜中的天鹅纹身随着她的笑容舒展羽翼，言四适时递来镜子："确实是个不错的舞台创意。"他的声音带着兄长般的沉稳，"需要帮忙随时说。"
店外的雨彻底停了，夕阳穿过云层，将理发店的玻璃映成金色。安韵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地描述新舞台方案，安筠认真记录着注意事项，黑玉摸着颈间的天鹅，突然觉得那些曾以为无法愈合的伤痕，或许真的能化作新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