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如墨,寒风卷着令人齿冷的“怨气”刮过曹魏军帐。中军大帐之内,灯火摇曳,将曹真的影子拉得扭曲不定。他眉宇间凝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,显然数败于蜀汉,已让他体内的“气”濒临失控的边缘。
郭淮,面容沉静,双眸却闪烁着精光,他的“意”如同一张细密的网,时刻感知着周遭的变化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金属的质感:“都督,西羌部落,其民风彪悍,修炼的乃是融合了山川野性的原始武道。自太祖皇帝始,他们便慑于天朝兵威,岁岁来朝。文皇帝亦曾以莫测之‘恩威’笼络,使得羌人族长心悦诚服。如今,我军可固守险要,遣一队精锐,携带重礼,暗中潜入羌人腹地,说动其王。许以‘和亲’之名,实则以利诱之,更可暗中点明蜀军占据之地,亦是羌人祖先曾游牧之所。此举必能引动其贪念与旧怨,使其‘狼性’之‘意’勃发,届时羌人必尽起部落之力,从后方冲击蜀军。我等再以大军正面施压,首尾夹击,何愁孔明不败?”郭淮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能够穿透人心的冰冷。他深知,这些边疆异族的“武技”虽不如中原精妙,但往往与血脉、图腾乃至某些诡异的“萨满巫术”相连,一旦全面爆发,其破坏力不可小觑。
曹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决绝:“好!就依军师之计!此事若成,西蜀的‘气数’,必将再衰一分!”他立刻下令,派遣心腹使者,携带封印着曹魏一丝“龙气”的信物与大量金珠,星夜奔赴西羌。
西羌之地,风沙弥漫,天空中似乎都漂浮着若有若无的血色煞气。羌王彻里吉,身形魁梧,古铜色的皮肤上纹着狰狞的兽形图腾,眼中时常闪过野兽般的光芒。他麾下文有雅丹丞相,武有越吉元帅。雅丹老谋深算,据说其年轻时曾得异人指点,能感知些许“气运”流转;越吉则天生神力,一身横练功夫已近“聚气大成”,配合羌族秘传的“战兽合一”之术,战力惊人。
魏使辗转多日,方在雅丹的引荐下见到彻里吉。金珠的耀目光芒与曹魏许诺的“和亲”——一位远房宗室之女,更重要的是,随嫁的还有三卷残缺的古老“炼体”功法,让彻里吉粗犷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贪欲。
雅丹在一旁适时进言,声音如同被风沙磨砺过一般:“大王,魏国与我族素有盟约,其国‘气’正盛。今曹都督亲自求援,又许下如此厚礼与联姻,显然是情势所迫。蜀人诸葛亮,虽有逆天之智,但其所行乃逆天改命之举,必遭‘天命’反噬。我等顺势而为,助魏击蜀,不但能得实利,更能壮大我族声威,何乐而不为?”
彻里吉被说得心动,那几卷残缺功法,对他而言,比金珠美女更具诱惑。他狂笑一声,帐内的空气都似乎因其笑声而震荡:“好!丞相所言极是!传令下去,尽起国中精锐十五万!让蜀人也尝尝我羌族儿郎‘铁蒺藜’与‘飞锤’的滋味!”
羌兵尽皆能开强弓,能舞重兵,尤善在崎岖山地作战。更有以坚韧铁叶包裹的战车,车上装载着淬毒的弩箭和锋利的倒刺,这些铁车以骆驼或健骡驱动,行动间发出沉闷的轰鸣,仿佛移动的钢铁堡垒,号称“铁车兵”,其冲击之势,蕴含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凶煞之“意”。雅丹与越吉二人,辞别羌王,引领这支透着原始与野蛮气息的大军,直扑西平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