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息屏幕突然分裂出四个分屏,分别显示王磊的采购审批单、智能音箱的物流轨迹、以及两段被增强处理的监控录像。左侧画面里,王磊在供应商展厅里用拇指摩挲音箱底部的散热孔,这个细节让陈默想起母亲日记里记载的 “渡鸦组织” 植入式窃听器特征;右侧画面中,音箱在海关清关时被开箱检查,而检查人员佩戴的徽章正是前董事长心腹的专属标识。
“USDT 转账的 Gas 费异常高。” 张江的声音再次响起,主屏上跳出一组对比数据,“正常转账的 Gas 费在 20 到 50 之间,这笔交易用了 1000,相当于用推土机运输一枚硬币 ——” 他的话突然中断,所有屏幕的光标同时指向一个十六进制数字,那串代码在放大后组成血兰花的根茎脉络,而在花芯位置,赫然是陈默的生物传感器编号。
“他们在测试我们的防御系统。” 陈默的指尖按在屏幕上的血兰花图案中心,整个指挥中心的灯光开始以 60 赫兹的频率明灭,“10 亿 USDT 是诱饵,真正的目标是 ——”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高频噪音打断,所有全息屏幕瞬间黑屏,只有中央主屏渗出暗红色的光,映出四个正在燃烧的汉字:“血兰已谢”。
当备用电源启动时,陈默发现自己站在指挥中心的玻璃幕墙前,楼下的城市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如同巨大的电路板,而在他身后,李建国正对着通讯器大喊:“什么?暗网论坛已经有人叫卖天盛的钱包私钥?” 这句话让陈默后颈的芯片剧烈震动,他想起昨晚黑客团队植入的反制程序,本该在私钥泄露时自动触发量子加密,此刻却像被抽走灵魂的空壳。
“查王磊的通讯记录。” 陈默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,全息屏幕重新亮起时,显示王磊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拨打了三十七通加密卫星电话,其中十七通指向南极的科考站,而另外二十通则接入了一个位于瑞士的匿名服务器。当系统破解服务器的防火墙时,弹出的不是通话记录,而是一段循环播放的视频:紫色眼眸的克隆体正在培养舱中微笑,掌心纹路组成的图案正是智能音箱的电路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