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门乍启惊魂魄,血色窑炉映茧魔。
古卷徐开藏诡秘,薪火百年织网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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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混杂着硫磺、陈腐血腥与某种奇异香料的气息,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,扼住了沈青临和阮白釉的喉咙。他们站在原地,一时间竟忘了呼吸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四肢百骸都僵硬了。
门后的空间,与其说是密室,不如说是一个邪异的祭坛,亦或是一个禁忌的工坊。墙壁并非平整的石块,而是由一种深褐色的、仿佛浸透了油脂的奇异木材拼接而成,上面也刻满了与金属门上相似的符文,只是这些符文更加扭曲,更加充满了不祥的意味。微弱的光线,正是从这些符文的缝隙,以及那座占据了房间中央的巨大窑炉炉口缝隙中透出来的。
那窑炉,与其说是烧制瓷器,不如说是某种献祭的熔炉。它比寻常所见的窑炉大了至少三圈,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,仿佛刚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。炉身上同样绘制着繁复的凤凰火纹,但那些凤凰的姿态却充满了痛苦与狰狞,羽翼不再是展翅高飞的祥瑞,而是扭曲蜷缩,仿佛在无声地哀嚎。凤凰的眼睛,空洞而巨大,正对着门口的两人,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血井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那些描绘凤凰的颜料,在幽光的映照下,闪烁着湿漉漉的光泽,仿佛真的是用未干的鲜血一遍遍涂抹上去的,浓郁的铁锈味几乎凝成了实质。
“咕嘟……咕嘟……”
细微的声音从紧闭的炉口传来,伴随着一丝丝灼热的、带着甜腻腥气的白雾。那幽幽红光在缝隙中跳动,如同恶魔的呼吸,每一次明灭,都让沈青临的心脏随之紧缩。
他的目光艰难地从窑炉上移开,投向四周。靠墙的位置,整齐地排列着十几个近乎一人高的“茧”。这些“茧”呈现出半透明的蜡黄色,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细密的紫黑色血管纹路,有些血管还在微微搏动。透过那层薄膜,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蜷缩着的人形轮廓,四肢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,仿佛是被强行塞进去的。他们一动不动,不知是死是活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阮白釉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沈青临的胳膊,指尖冰凉。她见识过无数凶案现场,解剖过各种形态的尸体,但眼前的景象,却超出了她所有认知,带来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