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堡幽影深几许,秘辛暗藏待启迷。
步步惊心何所惧,唯愿薪火尽成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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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扇橡木大门向内洞开的缝隙,仿佛冥府入口般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与腐朽气息。门后的黑暗浓稠如墨,似乎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声音。沈青临与阮白釉交换了一个眼神,彼此的警惕与决绝已无需言语。他们并肩而立,如同两株在暴风雨前夕依然挺立的孤松。
“我先进。”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打破了这片死寂。他没有给阮白釉反对的机会,侧身便从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门缝中挤了进去。
阮白釉紧咬下唇,那股从门缝中涌出的、混合着浓重尘埃、腐朽木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腥气的味道,让她胃里一阵翻腾。她强压下不适,紧随其后,踏入了这未知的黑暗。
脚下是冰冷坚硬的石质地面,凹凸不平,似乎许久未曾有人踏足。随着他们的进入,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在他们身后“吱呀”一声,缓缓地、自动地合拢,最后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光明与声音。
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。
阮白釉下意识地抓住了沈青临的衣袖,指尖冰凉。这突如其来的全然黑暗,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,也放大了内心的恐惧。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沈青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,以及心脏在胸腔中“咚咚”的剧烈跳动。
“别怕。”沈青临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和镇定。他反手握住了阮白釉的手,掌心的温度略微驱散了她心中的寒意。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小巧但光线强劲的战术手电,按下开关。
“唰!”一束冷白色的光柱刺破黑暗,照亮了他们面前的空间。
光线下,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阔得惊人的门厅。高耸的穹顶隐没在光柱无法触及的黑暗高处,只能隐约看到蛛网密布。四周的墙壁同样是粗犷的岩石砌成,冰冷而潮湿,上面悬挂着几幅巨大的、布满灰尘的挂毯,图案早已模糊不清,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扭曲的人物和怪诞的徽记。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尘埃和霉味,还有一种令人不安的、仿佛是陈年血迹干涸后留下的淡淡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