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拇指轻轻抹开:“明天穿那套月白缎面礼服,衬你奶奶的珍珠。”
温梨初挑眉:“裴保镖还懂时尚?”
“裴保镖只懂,”他的吻落在她耳垂上,声音低哑,“怎么让我的姑娘,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最值得拉拢的猎物。”
次日傍晚六点,温梨初踩着细高跟踏进酒店宴会厅。
水晶灯在头顶碎成星子,她腕间翡翠与珍珠相击,发出清泠的脆响。
裴言澈落后半步,黑色西装裹着挺拔肩背,墨镜遮住半张脸,活脱脱是豪门千金最标准的冷面保镖。
“温影后!”有导演举着香槟杯凑过来,“听说你要演张导的新片?”
温梨初侧过身,让裴言澈替她挡住对方试图搭肩的手:“张导的本子还在看,不过王总上个月说要投的儿童剧院,”她眼尾微挑,“温家倒是有意追加两千万。”
王总立刻挤开导演:“温小姐赏脸,我让秘书把合同送到您下榻处——”
“不必了。”温梨初的目光越过他头顶,落在宴会厅角落。
穿藏青西装的男人正端着红酒杯,面前围了三个捧哏的商人。
她轻轻碰了碰腕间翡翠,那是给裴言澈的信号。
裴言澈的视线几乎是立刻扫过去。
张司长的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着——是喉息肉手术后吞咽困难的习惯性动作。
他摸了摸耳麦,确认温梨初的微型麦克风正常工作。
“王总,”温梨初笑着后退半步,“我去和张司长打个招呼,您稍等?”
她提着裙摆走过去时,裴言澈的影子始终像块磁石,黏在她三步之外。
“张司长,”温梨初在距离对方半米处站定,“上次在慈善晚会上听您说,想在温家老宅旧址建社区医院?”
张司长的目光在她颈间珍珠上顿了顿。
那串珠子他认得,是温老夫人最宝贝的嫁妆。
“温小姐对祖产倒是看得开。”
“温家的产业,本就该回馈社会。”温梨初从手包里取出丝绒小盒,“听说您爱喝桂花酿,我让人从苏州老字号带了两坛——”
“温小姐有心了。”张司长刚要接,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裴言澈的瞳孔瞬间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