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县的国库密室里,鎏金铜锁反射着烛光,淑妃戴着镶珍珠的眼镜,指尖在算珠上翻飞,青丝用一根刻着算盘的玉簪别起。她面前的账本摊开,上面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数字,忽然“啪”地合上账本:“县太爷,您的‘零嘴费’不能再算国库支出!”
张天奇正偷偷往嘴里塞辣蜜饯,闻言差点噎着:“为啥?本县的零嘴是为了治国殚精竭虑时补充体力!”
“治国?”淑妃挑眉,翻开账本指着“皇帝胭脂钱”“县太爷零嘴费”等科目,“陛下的胭脂是国库买的螺子黛,您的辣蜜饯是御膳房特供——按律,需从您二人的俸禄里扣。”
“张爱卿,”苏清月坐在黄花梨椅上,把玩着账册上的流苏,“淑妃说得对,本宫的胭脂钱确实该自掏腰包。”
“陛下!”张天奇急得红裤衩都皱了,“那臣的俸禄还不够买辣蜜饯呢!”
“那就少买。”淑妃推了推眼镜,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本,“这是您的‘零嘴赊账记录’,截至今日共欠三百二十文,需在月底前结清——否则,停发您的下午茶。”
“暴政!”张天奇拍桌,震得算盘上的珠子乱跳,却在看见淑妃冷冰冰的眼神时,忽然泄了气,“算你狠...臣以后自带辣饼还不行?”
“这才对。”淑妃满意点头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咳嗽声——丞相王忠贤捧着一叠文书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丞相大人这是...”淑妃挑眉,指尖轻轻敲着算盘。
“啊,本官来报销上月的笔墨费。”王忠贤递上文书,袖口的翡翠镯子晃得人眼花,“一共三千两白银,请淑妃娘娘过目。”
淑妃接过文书,扫了一眼就冷笑出声,算盘珠子“噼里啪啦”响得像放鞭炮:“丞相大人,您上月报了五次‘笔墨费’,每次六百两——但太医院的记录显示,您只领了十支狼毫和两锭徽墨,合计三十两。”
王忠贤的脸瞬间惨白,额角沁出冷汗:“这、这是下官记错了...”
“记错?”淑妃忽然翻开另一本账册,“您名下的‘丞相府修缮费’多报两千两,‘家丁伙食费’多报八百两——按《清水县贪腐律》,累计贪污超三千两,当斩。”
“姑奶奶饶命!”王忠贤“扑通”跪地,翡翠镯子摔成两半,“下官立刻把钱退回来!求您别告诉县太爷!”
“晚了!”张天奇忽然从账柜后跳出,手里晃着“反腐钦差”腰牌,“丞相大人,淑妃娘娘算得比城隍庙的算盘精还准——来人,把他押去‘农田改造营’,每天耕十亩地!”
“县太爷!”王忠贤哭嚎,“下官可是三朝老臣!”
“老臣更该以身作则!”张天奇瞪眼,忽然对淑妃竖起大拇指,“看见没?美人比刀子还厉害——以后国库就交给你了,顺便盯着陛下的胭脂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