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院的铜香炉飘着艾草香,首席太医陈天明捏着山羊胡,对着张天奇连连摇头:“大人!女子怎可碰手术刀?这是坏了祖宗规矩!”
“规矩?”张天奇挑眉,从袖中摸出镶着珍珠的手术刀,刀柄上刻着“辣手回春”四个字,“那让她们碰你的脑袋如何?”
“这...”陈天明后退半步,撞翻了药柜,白芷和当归洒了一地。贤妃趁机抢过手术刀,在阳光下晃得陈天明睁不开眼:“太医用的刀能救人,本宫用的刀就能绣花——对吧,大人?”
“正是!”张天奇咧嘴笑,忽然对候在一旁的赵铁柱招手,“来!让贤妃娘娘练练手——先诊脉!”
“诊、诊脉?”贤妃看着赵铁柱伸出的粗胳膊,忽然想起绣绷上的丝线,下意识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腕,“这脉...怎么跟鸡爪挠墙似的?”
“噗嗤!”贵妃掩嘴笑,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,“姐姐摸的是动脉,不是绣花针!”
“胡说!”贤妃瞪眼,忽然想起张天奇教的“望闻问切”,捏着嗓子问,“壮士哪里不舒服?”
“回娘娘,”赵铁柱憋着笑,“小人昨天吃多了土豆饼,现在...肚子里像有个哪吒在闹海。”
“哪吒?”贤妃惊呼,“这可了不得!来人,取本宫的‘降妖银针’!”
“慢着!”张天奇慌忙按住她的手,“不过是积食,喝碗萝卜汤就行——陛下,您瞧这医术,是不是该微臣亲自示范?”
苏清月坐在屏风后,看着这闹剧,忽然轻笑出声:“张爱卿请便,本宫倒想看看,你如何把脉诊出花来。”
“看好了!”张天奇忽然抓起贤妃的手,按在自己胸口,“脉博要这样摸——感受到心跳没?这就是‘心跳如鼓’脉,多见于...看见美人时。”
“大人耍流氓!”贤妃脸红,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。陈天明捂脸转身,却看见贵妃正对着铜镜练习“望闻问切”,把胭脂水粉当药材摆了一桌子。
“太医院是你家梳妆台?”他怒吼。
“怎么不是?”贵妃挑眉,用眉笔指着他,“本宫这‘胭脂膏’能治唇裂,‘水粉散’能治痘疮——比你的艾草香管用多了!”
张天奇趁机松开贤妃的手,从腰间摸出个土豆形状的脉枕:“都看好了!正确的诊脉姿势是——”他忽然踉跄着撞向苏清月的屏风,整个人摔进她怀里,“陛下!臣这‘重心不稳’脉,需要您亲自疗愈~”
“登徒子!”苏清月笑骂,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,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,“再胡闹,本宫就让你尝尝贤妃的‘降妖银针’。”
“臣知错!”张天奇立刻正色,从地上捡起手术刀,“言归正传——贤妃娘娘,诊脉需用三指,力度分浮中沉,就像绣花时穿针引线,要稳、准、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