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爱卿,”她忽然说,“本宫让人在御花园种了新的作物,你猜猜是什么?”
“新作物?”他眼睛一亮,“莫不是‘天上的红薯’?”
“不是,”她轻笑,命春桃捧来一个雕花瓷盆,里面是嫩绿的幼苗,叶片上还沾着露水,“这叫‘辣椒树’,能长到一人高,结的辣椒比你的手指还长。”
“妙!”他拍着大腿,红裤衩险些裂开,“以后咱们的辣蜜饯就能加双倍辣椒,让敌国皇帝辣得喊娘!”
“登徒子!”她笑骂,却在他伸手触碰幼苗时,忽然握住他的手,“其实种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...你还在本宫身边,继续折腾。”
他忽然愣住,看着她鬓角的银丝,忽然想起他们已经一起走过了三十载。那些年的荒唐事,如今想来,竟像土豆炖肉般温暖实在。他忽然起身,将她拥入怀中,红裤衩蹭着她的龙袍,像当年在土豆田里一样:“只要陛下在,本县就能折腾到地老天荒——对了,等咱们老得动不了,就把皇宫改成‘天下第一农田’,让孙子们在龙椅旁边种辣椒!”
“胡闹!”她轻笑,却在他怀里听见远处的童谣:“胖仙胖,红薯香,种瓜种豆闹四方,陛下笑,百姓旺,清水县里福满堂~”
窗外的土豆藤轻轻摇曳,仿佛在笑看这对传奇夫妻。张天奇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,忽然觉得,所谓治世传奇,不过是一个胖县令和他的皇帝,在人间烟火里,种出了比江山更珍贵的东西——那是百姓的笑,是岁月的暖,是永远不会褪色的荒唐与真情。
“陛下,”他轻声说,“谢谢你让本县的荒唐,有了最温暖的归处。”
她抬头,看见他眼底的星河,忽然轻笑出声。御花园里的辣椒树在风中沙沙作响,像是在为这个瞬间伴奏。而他们的故事,终将在这一片沙沙声中,继续生长,永远鲜活——就像那颗永远能发芽的土豆,永远能结出新希望的红薯,在时光的土壤里,生生不息。
毕竟,当荒唐能成为传奇,当折腾能成为守护时,这样的人生,早已胜过了世间所有的波澜壮阔。而他们的爱,也将在这一场场的笑闹中,永远闪耀着最动人的光芒,直到地老天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