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、管茅厕?”徐之谦傻眼。
“别小看茅厕!”张天奇正色,“王夫子靠茅厕赚了三千两银子,还让百姓少生了七成疫病——你呀,先跟着他学怎么‘与粪打交道’,再谈治国!”
苏清月路过听见,扶额叹气:“你们这是要组‘茅厕二人组’?”
“陛下英明!”张天奇咧嘴笑,“等他们写出《茅厕治理大全》,本县要颁行天下,让每个县令都懂‘厕所即民生’!”
徐之谦望着眼前的胖县令,忽然想起考场上的“母猪听曲”题——原来那些荒唐考题,都是真真切切的民生智慧。他起身作揖:“大人放心,臣定当用心学习,不辜负期望!”
三日后,御花园的茅厕前,徐之谦跟着王夫子记录消毒次数,忽然看见一个孩童在厕所门口摔倒。他慌忙抱起孩子,用王夫子教的“薄荷水擦手”法帮孩子清洁,惹得王夫子直点头:“孺子可教!”
苏清月站在远处,看着徐之谦认真的模样,忽然对张天奇说:“张爱卿,你这招‘扫街育人’,倒是比说教管用。”
“那是!”张天奇晃着新刻的“茅厕监督”腰牌,“实践出真知嘛——对了,陛下,等徐状元出师,本县打算派他去幽州管蝗灾,让他试试‘蝗虫变银子’的本事!”
“你呀,”苏清月轻笑,“总把人往最苦的地方派。”
“苦地方才能出人才!”张天奇望着天边的晚霞,忽然想起自己穿越那天,也是这样的黄昏。他轻声说:“陛下,本县始终相信,能扫好大街的人,才能治好天下。”
苏清月望着他的侧脸,忽然想起金銮殿上他扛着锄头的模样。她轻声说:“本宫也相信——因为你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
晚风卷起一片落叶,徐之谦的扫帚声和王夫子的嘀咕声隐约传来:“这粪坑的坡度得再改改,不然雨天积水...”
张天奇大笑出声,苏清月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,这天下间最动人的治世之道,或许就藏在这扫街的尘土里,藏在茅厕的薄荷香中,藏在每个官员放下架子的瞬间。
而他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——在这充满汗水和笑声的基层里,在每一个打磨人才的瞬间中,书写属于他们的、最真实的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