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光说话的时候倒是很硬气,走得也很硬气,那一圈被他们几个凑出的钱此时被塞到了张立宪的手里,余治李冰几个见此情景也都跟着跑了,就剩下拿着钱,没什么气势,却还是想要 挺着自己胸膛的张立宪了,
嘴里,你呀我的,最后还很有气势说了一声啊!
另一头迷龙家,朔玉端着一碗鸡蛋酱从厨房里出来,用得是他自己的那个鸡蛋,狭小的桌子上坐着好几个低头扒饭的脑袋,他们团长也在其中,就是不知道在看什么,看得极其入迷,手里拿着油条往自己的鼻子塞,
不辣抓了一个巴掌的油条,坐在一边的长条凳子上,偷偷地吃着,他好兄弟要麻也就是比他好一点儿抓了一个拳头的,坐在长条凳子的另一头上。
迷龙光着半个身子从楼上下来,倒是一点儿都不见外,一边下来一边穿衣服,因为人数有点多,朔玉还临时又搭了一个桌子出来,小孩儿,老人,以及他自己都在这个新搭出来的桌子上吃,
他给兽医舀了一碗粥放在手边,听着身后头迷龙那个大嗓门又开始了,指着死啦死啦看得那本书,说他不要脸,
他有点好奇回头去看,一边帮大山弄好了饭,就看着烦啦他爹阴沉的老脸,那对别扭的父子俩也不知道是故意的,还是巧合,正好互相坐在了对面。
朔玉也才知道原来让他们团长看得津津有味的是《金瓶梅》,
“这是竹坡先生评的《金瓶梅》,其中草蛇灰线,千里伏脉,善于用犯笔,而不犯之法,尤为精妙!”
烦啦他爹就爱拽一些让迷龙这种大老粗不明白但觉得很厉害的话,迷龙气不过那样子,用筷子使劲儿地敲着孟烦了的胳膊,嘴里说的话都是要大码消音的程度,
死啦死啦陪着笑脸,说这书不错,要借来看看,谁知道烦啦他爹来了一句什么书和老婆概不借人。
朔玉看了一眼,他也是真的和烦啦他爹不对付,
“敢问先生,您的这本书是讲的什么呢?我想无外乎只有一条,也就只有一句很简单的道理【封 建 糟 粕 害 死 人~!】,中山先生此生做得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就是改立民国,推翻了清朝封建统治,所以此书最大的作用是该警醒世人,什么叫做封建糟粕,孟先生,老黄历也该揭了不是吗?”
“现在是民国了我叫您先生不是因为您做了什么,而是因为我有礼貌,我知道对错,看书不是光看,然后成天怨天尤人大骂世道不公的。”
迷龙一脸没听懂的架势,但是嘴上会回应着对对对,就像要麻蛇屁股他们几个一样,
朔玉说出这段话的时候,没看着烦啦他爹,但是谁都知道他嘴里的封建糟粕说得是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