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是什么?"
"铁杉和薄荷,"克莱尔已经蜷缩在壁炉边的毯子里,"能退烧...也能镇痛。"
艾琳的手一抖,几片叶子撒落在地:"铁杉?那不是有毒吗?"
克莱尔闭上眼睛:"剂量决定毒性...我们邓巴家的女人比任何人都了解植物的两面性。"
水壶在壁炉上发出嘶嘶声。艾琳泡好茶,看着克莱尔小心地啜饮那杯可能致命的液体,不禁对这个女人的生存意志感到敬畏。
"现在告诉我,"艾琳坐在克莱尔对面,双手紧握以掩饰颤抖,"那个诅咒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霍华德?"
克莱尔呼出一口气,白色的水雾在寒冷的空气中盘旋:"1693年,霍华德城堡的酿酒师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葡萄...它能酿出世界上最甜美的酒,但需要一种特殊的肥料。"
"肥料?"
"人血。"克莱尔的眼睛在火光中显得异常明亮,"特别是处女的血。那年丰收节,六个邓巴家的女孩被邀请来城堡品尝新酒...只有五个回家了。"
艾琳感到一阵恶心:"上帝啊..."
"第六个女孩——我的祖先艾莉诺·邓巴——被活埋在葡萄园里。第二年,葡萄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丰收,霍华德酒名扬欧洲。"克莱尔的声音变得冰冷,"但艾莉诺死前发出了诅咒:霍华德家族将永远渴求邓巴家的血,直到血脉断绝。"
壁炉里的木柴发出噼啪声,像是某种不祥的附和。艾琳想起城堡周围那些古老的葡萄藤,即使在冬季也显得异常粗壮,盘绕在石墙上如同黑色的血管。
"所以...每隔三十三年..."
"霍华德家必须献祭一个邓巴家的女人,否则家族成员就会一个接一个死去。"克莱尔直视艾琳的眼睛,"你父亲和母亲...那不是车祸。是诅咒开始收割了。"
艾琳的眼前浮现出父母葬礼上祖父僵硬的表情——那不是悲伤,而是恐惧。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老人失去了独子和儿媳,但现在...
"为什么没人阻止这种事?警察...政府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