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瞧这被栓走的周晨一行,再瞧瞧一片狼藉的酒楼,终于松口气。起身迈步也轻盈些,一路跟着巡防营的士兵,便是要亲眼瞧见他被关进大牢才放心。周晨掉在队尾,回头瞧见月娘,一路跟着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舍不得情郎呢。
如今已然毫无反抗之力,自己这孙猴子,终究没逃出她的五指山。瞧见茶寮里的衙役,周晨终于死心,不觉间有些豁然。
“月娘不用送,某的底牌,全在你的算计之中,掀不起什么风浪了。”
“公子的才能,作为对手,奴家也钦佩的紧。往后这洛阳城,便再难寻到公子这般的对手,还是多送一程。”
月娘虽胜,此时倒有些心心相惜之感。只是周晨听到耳中,却变了味道,这是要亲眼看自己被关进去才放心。不由的自嘲道:
“某有什么才能,能让月娘如此重视。某若有才,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,也不会寄希望于他们。”
周晨指向茶寮中的衙役,他们一个个瞧着这大队的巡防营,以及被缉拿的案犯,尚不知发生何事。真是一群酒囊饭袋,即使看到出逃的客人,以及街上的反应,现在也不应该在这茶寮之中。何况此地离留仙楼如此近。斗殴发生如此久,他们还一无所知。如此衙役,真不知道他们如何能办差。
瞧向衙役们,月娘却淡淡的笑了。幸好自己早有料到,派邢千涯在此处拦截。不然让衙役们先到酒楼,那些废物打手又还没将酒楼拿下,事情还真不好办。
“若不是这些衙役,奴家又如何成事。于公子而言,他们是酒廊饭袋。于奴家而言,他们却是最称职的衙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