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那群乞丐如同准时上班的工人一般,又一次堵在了缘来酒肆的门口。后面站着一群混混,看来只等周晨开门,便要进店打坐。而德仁商社与缘来酒肆切割的消息,也一夜之间传遍洛阳的大街小巷。没想到王家干这事倒挺能耐。小二与老刘都愁眉不展的对坐着,时不时的瞧瞧周晨,看他是否有什么主意。
“小二,账上留下一万钱,其余全部送到东家府上。以后我们便与德仁商社再无关联,自立门户。” 周晨语气坚定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。
‘哦’了一声,小二极不情愿的起身,执行周晨的吩咐。而新买的那十个人,还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。周晨本来便心烦,见到此情形更是来气。
“你们没事做是不是。去山林继续昨日的训练,先跑两圈,然后站队列,午时三刻回来。” 周晨大声呵斥道。
一群汉子鱼贯而出,然后店门又一次关闭。
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迟又遇打头风。严河坊送酒的伙计今日来的却是个空身,只带了句话。严河坊与缘来酒肆合作终止,酒坊改造也停止,该酒肆出的钱,严河坊也不要了。总之就是严河坊不再为缘来酒肆供酒。
周晨在店中枯坐,这一切来得太快,他没想到天一楼要么不动手,要么一下把他所有路都堵死。现在周晨连拖延的时间也没有,店开着也和关门没两样。自己手里的牌,连门外那群下三滥都处理不了。原本还想用一两个月时间来训练那十人作为打手,处理这些下三滥。可现在这十人在他们面前,周晨都觉得不够看,毕竟对方二三十人。
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,老刘一溜烟的跑过去,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群下三滥瞬间占满店中各个角落。最后才是蔡邕带着卫仲道,挥洒着衣袖,整理着衣冠,满面怒容的进门。看着那群泼皮,周晨捂着额头,实在头疼。
“你们出去,今日酒肆不营业。” 周晨强忍着怒火,冷冷地说道。
“不营业?凭什么他们也进来了,你却只赶我们?还是你缘来酒馆店大欺客,狗眼看人低?” 一个混混阴阳怪气地说道,还故意给周晨扣上了一顶有损酒肆声誉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