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识相地留下二十两“茶钱”,
带着车队仓皇逃离。
"大人,接下来咋整?"
亲兵抹了把汗,一早上都在烧货,
亲兵抹了把汗,一早上光顾着烧货,虽捞了些金银细软,
但带不走的大件只能付之一炬。
毕竟回程要穿密林,辎重拖累不得。
吕小步咧嘴一笑,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:"进林子歇着,等日头偏西……乌龟该探头了。"
————
与此同时,燕山卫最西边的军堡里,
牛千户正薅着自己稀疏的头发,急得直跺脚。
短短半日,七八个商队管事哭爹喊娘地跑来告状——
个个都有靠山!
尚书的表弟、侍郎的管家、知府的小舅子……
哪个他都惹不起。
再不做点什么,他这身官皮怕是保不住了。
"千户大人!"
王掌柜抖着山羊胡
"真的就十一骑!
那领头的穿着玄甲赤袍,跟索命阎罗似的!"
牛千户盯着案几上的战报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。
一直以来被张家堡骑兵按在地上摩擦的记忆又涌上心头——
那帮杀才穿着布面铁甲,自己这边却是塞着芦苇的棉甲...
至于为啥糜烂成这样,你当东狄的狗是有啥理想抱负,想建功立业吗?
那不使劲捞,至于底下人造反和大魏打过来了,
真出事了就扯嗓子喊爹——“父上召唤术”可比拼命好使多了。
"来人!"他猛地拍案而起
"调四个百户的兵!
给老子把那群疯狗撵回去!"
“诺。”
牛千户憋屈得要死——
他只能驱赶,根本拦不住那帮来去如风的精锐骑兵。
为啥?
他手底下就五十个骑兵,其中二十人有战马,剩下三十个骑的还是驮马,
跑起来跟老牛拉破车似的,也就勉强能传个信。
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!
不是战斗时的命根子,而是逃跑时掩护的命根子。
昨天刚折了一个小旗的游骑,他到现在还肉疼得直抽抽。
五打一都不敢上?
怂?
不,这叫惜命!张家堡的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杀才。
反正只要把人赶跑就行,回头去山那头随便抓几个流民,砍了脑袋往上一交差……
两个时辰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