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在这时,门外头,忽有人在高声大喊:“你是谁,怎能随随便便乱闯公主府?给我站住……”
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。
“让开。”
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传了过来。
谢兰台转头看,赫然看到韩景渊竟直直闯进了阁楼。
英俊的五官,冷若冰霜,眼神更是像淬了冰一般,冷得能把人冻毙,唇线抿紧,表明他正处于盛怒之中,但他有忍耐着,让他看上去显得越发的冷峻威严,让人不敢靠近。
四周所有贵女都好奇地在张望。
她们在接触到那人眸光时,都吓得避开了视线。
此人好凶,竟敢如此放肆,也不知是谁?
“夫君怎么来了?”
谢兰台心头一惊,韩景渊竟直直闯进了长公主府。
他好大的胆子。
韩景渊一把将她拉起,上下打量,眼神带着担忧,“你没事吧!”
“我没事呀!”
他乱闯公主府,竟是怕她出事。
她突然心思复杂起来:自己在他心里当真这么重要吗?
“没事的话,我们马上回去。”
“可是,长公主说要让我给小北王做一对成亲用的玉佩,我还没拿到原石。”
皇族的差使,她若不从,就是自寻死路。
但现在,她明白,长公主寻她来,就是故意找茬的——现在,要不要吩咐她雕刻,主动权在长公主手上。
于是,她转身,又福了福:“请长公主恕妾身夫君鲁莽之罪。妾身出来时,夫君不在家,定是怕妾身第一次来皇室府邸作客,言行有失,得罪了长公主而不自知。
“长公主若还想让惊兰为小北王雕刻成婚的玉佩,还请赐下原石,说出要求。”
礼节她要做到位。
省得被寻到错处。
长公主却嘲弄一笑,看向韩景渊淡淡道:“韩老太太那么挑剔一个人,就给你寻了这么一个货色?人老了,眼睛果然就不好使了。”
韩景渊立刻怼回:“家中祖母挑的,自然是最好的,衬我心思的。从小到大,祖母从来是最懂我的。哪像我那对父母,何曾把我当人看?”
长公主面色赫然一沉。
韩景渊继续道:“长公主殿下,韩某奉小北王之命过来和您说一声:温泉山庄他不去了,现在他进宫一趟,出宫就会来寻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