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景渊沉默了一下,没回答,马车在往西去。
半晌,他说;“我让人送你回去,我还有事要去办……你陪陪祖母。祖母想让你去巡铺子,你好好听祖母的话,她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对你有利无害。”
转身就下了马车。
今天的韩景渊,不管说话,还是不说话,都是这么的高深莫测。
就像他是天上星辰,自己是地上萤火。
这种云泥之别,注定会难以共鸣。
是的,经过今日一事,直觉告诉她:韩景渊的出身,必有故事,而那可能是她难以高攀的。
这种滋味,令她心情繁复。
谢兰台扶起窗帘往外张望,看到他上了一辆寻常马车,往另一个方向而去。
*
韩景渊在车上换了一身衣裳,戴上面具,去了公主府。
他不让任何人跟着,也不让人通禀,冲进了东暖阁,看到长公主正笑吟吟教着那几个贵女在弹琴、刺绣、画画、写字……
齐乐融融的。
在所有人眼里,脸上戴面具的便是小北王。
这是众贵女对小北王唯一的认知。
除此之外,她们对于小北王的了解,就只有发生在边关之上的那些丰功伟绩。
“拜见小北王。”
四女福了福,个个仪态万千。
“让她们出去,长公主殿下,您欠臣一个解释。”
他无视这些风姿绰约的少女,目光直视自己风华绝代的母亲大人。
长公主翘了翘嘴角,围着儿子打转,就知道他会去而折返,这孩子,还是有点沉不住气:
“既然来了,那就先来认识一下姑娘们……秦琉璃,从你开始,向我们的小北王介绍一下自己的才情……”
身着鹅黄衣裙,一个容颜精致的少女走上前袅袅一福,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:
“小女子秦琉璃,仰慕小北王多年,今日能得一见,小女子深感荣幸。小女子最擅长下棋,和书法,画画略通,琴技也算一绝。听说小北王擅长胡琴,来日,定要讨教一番……
等一下。
她叫什么?
秦琉璃?
韩景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,目光落到那少女身上,对上了少女好奇打量的眼神。
他眸中的寒意,吓得她立刻低下了头,而脸上则浮现惊乱之色。
韩景渊怪问:“你叫秦琉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