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4年6月17日武汉钢铁厂第七分厂
谢一扬指尖划过德国进口的测温仪,钢水映红了他冷笑的嘴角。“把2号高炉的报警阈值调高150℃。“他踹开脚边的矿渣,张铁柱立即用身体挡住监控探头。被硫酸毁容的半边脸在炉火映照下,宛如从炼狱爬出的恶鬼。
“冶金部的特派员后天就到。“分厂厂长陈卫国擦着冷汗,手中的质检报告显示特种钢含碳量超标三倍。谢一扬从公文包甩出份盖着钢印的文件——那是用三峡移民补偿金要挟来的《军工订单补充协议》。
三台进口光谱分析仪被接上自制的信号干扰器。谢一扬凝视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曲线:“德国人永远想不到,他们的设备会骗自己。“二十名武汉大学物理系毕业生正在篡改冷却系统日志,每完成十组数据就自动清空原始记录。
深夜的实验室里,林教授团队研发的磁共振装置正发出幽蓝光芒。被绑在椅子上的德国工程师发出呜咽,他的视网膜倒映着实时传输到慕尼黑总部的“完美数据“——那是用克格勃审讯技术逼出的最高权限密码。
冶金部考察团的白手套拂过钢坯表面,谢一扬适时递上咖啡。杯底暗藏的磁卡正在改写质检中心电脑的存储参数,背后投影仪播放着精心剪辑的“全流程监控视频“。
“抗拉强度达到北约标准!“首席专家激动地举起样本。没人注意到样本编号与三天前送检的那批完全不同——那是在重庆兵工厂用T-80坦克装甲废料重熔的替代品。张铁柱踢了踢脚下的油桶,里面泡着试图举报的车间主任全家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