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停电。黑暗中,赵明手机亮起一条加密短信:“国安已恢复林教授磁卡数据,光刻机专利涉及军委订单。”谢一扬猛地踹翻办公桌,红星帮走私的那批苏联军火箱里,确实有几箱贴着“光学仪器”标签的金属箱——当时他只当是普通望远镜。
雨夜里,一辆无牌面包车撞开事务所后门,跳下五个持刀混混。领头的光头狞笑:“郑组长让我代问,谢总还记得浦东地块的放射性混凝土吗?”谢一扬慢悠悠点燃烟,屋顶突然探出十支猎枪——那是他安插在商标局的“保安队”。枪响前,他轻声对赵明说:“把林教授讣告登在《人民日报》第三版,标题要写‘爱国科学家倾尽家财资助贫困生’。”
凌晨的扬帆集团地下金库,谢一扬用周明远的私章拓印打开保险柜。最里层躺着红星帮没来得及销毁的账本,其中一页记载着:“1993.11.8,支付海关李科长子澳洲赌债,换取光刻机零件免检放行。”他抓起卫星电话拨给犹太财团:“我要你们在《瓦森纳协定》里加个名字——就说中国谢一扬,已经能造0.8微米芯片了。”
拂晓时分,谢一扬站在东湖边,看着《湖北日报》新鲜出炉的号外:“扬帆集团光通信专利获国家科技进步奖”。湖面飘来一张残破的传单,是学生们连夜印刷的《林教授技术被窃证据集》,墨迹被雨水晕染成血一般的暗红。他抬脚碾碎纸片,对匆匆赶来的赵明笑道:“去告诉周明远,南巡组要是查商标抢注,就先解释下他小姨子名下的那家‘三星电子(武汉)有限公司’。”
远处,光谷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工人们正爬上脚手架,将“汉芯产业园”的招牌换成“中国光谷核心区”。谢一扬摸出那枚染血的澳门筹码券,编号347的钢印在晨光中闪着冷光——这是赌局终章的筹码,更是下一场战争的通行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