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明亮挂断电话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林帆的话让他迷茫，妻子的兴奋又让他不解。
沈莹莹在电话里眉飞色舞地描述着直播带货的前景，那语气，仿佛明天就能日进斗金。
他想起张一梅，那个曾经不起眼的同学，如今靠着直播带货赚得盆满钵满，连朋友圈都变得金光闪闪。
“直播？对着手机吆喝，能赚几个钱？”贾明亮撇了撇嘴，对这种新兴行业嗤之以鼻。
他始终觉得，脚踏实地才是正道。
沈莹莹却不这么想，她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。
“你看张一梅，现在多风光！咱们也得跟上潮流，不能落后了！”
贾明亮犹豫着，他实在拉不下脸对着镜头搔首弄姿。
沈莹莹看出他的顾虑，眼珠一转，有了主意。
“咱们先在店里试试，不直播，就拍短视频，练练手。”
两人一拍即合，说干就干。
贾明亮的店里卖的是五金配件，螺丝钉、扳手、锤子……这些冰冷的工具，在镜头下显得格外枯燥。
贾明亮笨手笨脚地摆弄着工具，讲解着它们的用途，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“不行不行，太僵硬了！”沈莹莹连连摇头，“你得自然一点，热情一点！”
贾明亮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，却比哭还难看。
几次尝试下来，他彻底放弃了。
“算了算了，我还是老老实实卖货吧。”
沈莹莹却不甘心，“再试试，一定可以的！”
这时，一辆商务车停在了公司门口，两个身姿婀娜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正是从南海考察回来的裴雯和裴思思。
裴雯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，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，而裴思思则两手空空，显得轻松自在。
“姐，你帮我拿一下箱子嘛，好重哦！”裴雯娇嗔道。
裴思思瞥了一眼妹妹，淡淡地说：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”
裴雯嘟了嘟嘴，有些不满，但还是乖乖地拖着行李箱进了公司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露台晒太阳的林帆，他躺在摇椅上，似乎睡着了。
裴雯心头一喜，扔下箱子，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……
“林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