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外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声响。“你带走吧,就当...”孟如锦突然攥住慕江的手腕,就当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,给念想城西当铺的陈掌柜。
“这破庙被踹开,裴书雪举着煤油在门口,锁随着剧烈的呼吸晃出狰狞的。她身上的墨缎面旗袍沾着点,精心打理的也有些凌乱口红晕染。
“好啊妈妈!我说你怎么突然要买安神香,原来是偷偷来见这个人!”
她一脚踢翻油灯,火苗瞬间窜上孟如锦的布衫,“爸爸说的没错,你心里从来只有这个拖油瓶。”
“书雪!别闹!孟如扑火,火焰燎过她布满老茧的手背。慕江吟立刻扯下外套母亲身上的火苗,被燎通红。
裴书雪抓起铁盒狠狠砸向墙角,信件散落一地。
“装什么?当年你头也不回地进裴时,怎么不想想自己还有个女儿!我生病发烧说胡话你都没回来看!”
孟如锦突然跪在女儿面前,抓住裴书手腕:“别!那是亲姐姐。你出生那年冬天,她把自己的棉袄了,说要给小被子...”
“谁要认这种穷酸姐姐。”裴书用力甩开,翡翠锁狠狠砸孟如额角,渗出血“爹说了,只要你跟慕家断,就给买最新的留声!上个月同学聚会,她们都我用的还是老式片机!你知道被人看不起的吗?”
“留声机你眼里就这些?”孟如锦抹了把脸上的血泪发颤,“当年要不是为了你们姐妹,我会...你以为裴望远真的疼你?”
“少拿这种骗我裴书雪从手包里掏出一把“你们母女倒是情深,把我当什么?从小就偏心,好吃的先给她留着,连我的钢琴老师都被她!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偷偷钱给她!”
裴书雪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慕江吟站在琴房外,听见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《月光曲》。
孟如锦悄悄塞给她一包桂花糕,压低声音说:“书雪这孩子倔,等她练完你再进去。”
而琴房内,裴书雪摔着琴谱哭喊:“妈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