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咋回事?”
“喔喔喔,喔喔喔……“
黑色的夜幕被无名之手逐层撕去,颜色开始变白,一只大公鸡叫了,光线慢慢挤进来。
马小森猛地睁开眼睛,期待中的熟悉感没有出现,还是土坯墙,有糊墙的报纸,墙角黑乎乎的应该有蜘蛛网,把视线从房顶上的掾木收了回来,起身下床趿拉上鞋,布的,不用系鞋带,还是圆口的,很多年没有穿过了。
“黄色牛津底的卡其色工字鞋呢?某音漂亮小姐姐真心推荐的198真皮,我也就是在夜里发挥了下想象,灰机打掉了,鞋都飞回去了”
床边,一个小小的破木桌子,没有看清有没有抽屉,有点歪七扭八的样子,还不错,至少还有床头柜。
房间内就一人,没有人对眼神,就连对影成两人都是奢望。
地面也是土的,曾经夯过,现在有点起伏,从门缝挤进来的光线也散落的很,。
取下顶门的木棍,顺手放在木门的一侧,把门闩打开。
“吱呦”一声拉开门,迈了一步,跨过门槛子。
天空舍不得离去的星星,还在闪烁着做最后的挣扎,不想退场,炫白的月光清冷,怎么心里有点慌张。
遇到事情,人的通常反应就是试图躲避,说什么直面问题,什么迎难而上,那都是成功后提炼的浓缩鸡汤,加了料的,润出来的,没成功的才是主流。
人从小蝌蚪的原始形态,就要面对压力,面对挤迫,面对选择,从始到终都要卷,人生是逼出来的。
陌生的环境,马小森是一个俗人,也会自问自答,自我怀疑。
“这是哪儿?我在哪儿?我之前做了啥?“
“熬夜看个视频,自我内斗一场不至于啊?”
“平时身体也没啥毛病,砖家只是说熬夜伤身伤肝。”
“穿了还是被卖了“
“人家都是富豪、首富啊、大学生、研究生啥的重生穿越,苦大仇深的,最次的都要是个悔过渣男、无赖流氓啥的,各种骚操作回来弥补遗憾的,还有回到古时候读书种田的,发展科技征服世界的,玄幻世界修炼做老大的,我呢?“
“我就是一劳苦大众啊,底层小民,最大的梦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,烟酒吃喝不用愁。”
“难道是缅北?“
“梦想还未实现,人生已经玩蛋。“
用手蹭蹭两侧腰,无疼也无痕,发动机还在。
“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啊,各路过往的神仙唉,皇天后土呀,泰山老奶奶吆,发发善心,保佑保佑哇!”
心里的话未落地,马小森的脑袋忽如粗针刺一般痛起来,就像选择了快进8倍的播放器,29年的时光一帧一帧迅速播放,犹如当年的暴风影音,就是这么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