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医院的路已经被炸毁,易舷提前请来的家庭医生在这个发挥作用。
杭瑾不在,她现在专心的投入到战地医生的队伍当中。锦徽生完孩子后的第二天,她才从前线下来徒步走回易公馆。
这时候的锦徽已经度过危险期,易舷一直陪在她身边。
易舷已经三四天没有合眼,神情憔悴。外面有一堆事等着他,而此时的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太太。
杭瑾在门口看了一会儿,转身出了房间。
门口坐着易舸,战争爆发以来,这对夫妻也很少见面。
“还想出去吗?”杭瑾问他。
易舸点头。
战争一开始,易舸就被杭瑾送到易公馆。她要时刻守在医院,抢救伤员,没办法一心两用操心易舸,只能把他送来。
易舷在外面忙着稳定局势的时候,易舸他们巩固了坚实的大后方。易舸是不愿意一直在后方的,他所入股和参与的发通银行、慧文医院和新报报社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胁,他更想出去解决这些难题。
虽然腿脚不方便,但他有脑子、有能力也有和对方谈判的资格。
刚开始杭瑾不同意,但是现在她同意了。
“走吧。”杭瑾推他的轮椅走下斜坡,“我的院长在一个小时前死在炮火下。”
易舸回头看杭瑾,杭瑾很平静,当下的危急情况由不得她伤心难过。
“他是我的老师,更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,我会继承他的遗志。”杭瑾停下,低头轻轻吻上易舸的额头,“我亲爱的丈夫,请你去带领慧文医院,让我更安心的去拿手术刀。”
战争持续到五月份才结束。
曾经的繁华都市满目疮痍。
锦徽抱着襁褓中的平康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,心中有无数怨言难以说出。
孩子们眼中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。他们应该看到阳光、雨露、五彩缤纷的花海,应该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。
平安坐在窗子的书桌后,放下数学题册对锦徽叹气说:“妈妈,今年您的花应该不会开了。”
春天过了,花不会开了。
平安双手撑着脑袋又问:“妈妈,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小弟弟?我想舅妈了。”
结束战争的秦煜只是匆匆到易公馆看了锦徽一眼,直奔弘城。
他赶上了钟明雁生产。
钟明雁顺顺利利,母子平安,
钟明雁让秦煜给他们的儿子取个名字,秦煜想了一晚上决定起名“弘生”。不是因为别的,只是因为在弘城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