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成可以引起滔天动荡,若不成就当她真的以死明志吧。
她回忆小时候载凡和秦煜教自己拿枪的姿势,端起枪。枪很重,她艰难的平稳双臂,闭上眼睛脑海里是与易舷相见的场景。
那时的他以为她是不法之徒,差一点将她憋死过去。鼻腔是恐惧的血腥味,强大的求生欲使她壮大了胆子敢去求得一份生机。
现在也是如此。手指的鲜血已经止住,保护自己的意愿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砰地一声,铁门与门框之间产生火花。子弹与铁门碰撞接着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声。锦徽因为后冲击力逼的身子向后仰,紧接着自己的右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。
没死就是成功。
锦徽的手脱力,整个人跌倒在地。月光下,她麻木的右臂外,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衫。
她咬住牙,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惨叫,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暴涨,疼痛钻心。
原来这就是枪伤的疼痛,其实并没有生平安那么疼。
她忍得了。
火热的灼伤感让锦徽慢慢失去意识,她躺在地上,听到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。
她知道,她完成了自己的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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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纸铺天盖地地传到天津的每一个角落。
秦煜刚到天津城门口就看到了这份报道锦徽的报纸,他怒骂了几声,立刻来到下榻的酒店,及时给易舷通电话告知他天津的情况。
易舷的情绪没有很大的波动,他有应对的办法。
秦煜的电话放下,接着听到章园有医生来往的消息。他派人打听,很快得知昨晚章园有枪响,有人中弹受伤的消息。秦煜的右眼皮猛地跳动,二话不说斥重金买通了章园的小丫鬟,得知中弹者是一位格格。
格格!
除了锦徽,哪里还有格格!
秦煜轰的一下头脑一片空白,身边的亲卫问他要不要通知易舷。秦煜的理智迅速回拢,他不能让易舷知道,不然他发疯地来到这里。沪城还要易舷的斡旋,只有易舷能牵制独立政府和沪城的攒动的风雨。
秦煜决定入章园抢人,正准备动手时,门外有求见的消息。
秦煜年少时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,毕业后加入中央陆军,时常在北平、保定、天津附近执行行动,他的很多同学以及旧时同僚有很多也在天津生活。对他来说,天津并不陌生。
不过,他这次是秘密入天津,踪迹隐秘,极少人知晓他的行动路径。
现在有人如此快速的精确找到他的位置,这令人惊奇又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