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觉得,允谋帮不了你。”锦徽的心为易舷揪了揪,“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冒险,手指差点被切断……只要你说……他一定会帮你……”
别说是逃离家庭,按照易舷当时的疯狂劲儿,说不定还会对庄太太的家人动杀心。
锦徽忽然觉得,易舷被背叛也挺好,至少能够及时唤醒他的理智,没有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。
庄太太沉默了一会儿,她的喉咙紧了紧,说道:“如果我说,我当时后悔了呢?”
“后悔了为什么不回来找他?”锦徽替易舷问。
“我……”庄太太浑身冰冷,手指颤了又颤,“我回不了头了,我那时已经……已经有了孩子……在允谋受伤的时候……”
锦徽的呼吸一滞,她的心口剧烈抖动,替易舷感到不值得。
“你们真无耻!”
“是我们对不起允谋……”
“你别叫他的名字。”锦徽的眼眶微红,“你们没资格叫他的名字。”
庄太太愣了愣,忽然失去全身的力气道:“他怨恨我们是对的。”
“他没有时间怨恨你们。”锦徽自始至终都在隐忍对方,平静地维护易舷,“我的先生,现在生活的很好。”
易舷不是锦徽,不会被沉重的过往绑住手脚。
锦徽去拿水杯,碰到杯壁手微微抖动。她很生气,她为易舷不值得。她的手握成拳,收回来。
“你的孩子呢?”锦徽问。
庄太太闷声道:“去世了。”
锦徽一惊。
“严格说来,是我没有保住。”
锦徽下意识看向庄太太的小腹,她的大衣盖着它。算下来,她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。
锦徽的脑中闪过一丝邪恶,算是报应吗?她摇头很快将这个邪念甩走,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惭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