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元梅已经足够成熟,不会再像当初那样,因为厌恶和恐惧而导致自己被满肚子槽点噎得不知该如何面对他,只能强迫自己像个考拉一样,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了。
她的脱敏训练做的很到位,目前面对岑智川时已经可以做到相当淡定,相当从容了。
被对方满胳膊乱摸,她也只不紧不慢的轻笑一声,反手拍拍对方的胳膊,要笑不笑的安慰道:“放心吧,说了不会把你赶走的,行了,别哭了,这么大个人了,总哭哭唧唧的对吗?”
说着,她抽回胳膊,双手插兜用肩膀碰了碰沈星的胳膊,笑嘻嘻的朝后者歪歪头:“我真没撒谎,不信你问你阿星哥,我是怎么跟他说的?”
她早就跟沈星说过,让他回华国办事的时候,带上岑智川,确保他身边有人跟随,期间也尽量不要让他太多接触外人,还曾说过让他路上嘱咐对方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发现苗头不对,第一时间将人带走。
如今看吴老二已经癫成这个样子了,她已经觉得自己之前嘱咐沈星的那些话,还特么不如放屁呢。
他们前脚刚走,第二天一早,元梅就收到了沈星的投诉电话。
对方表示他们达班的医务部部长在离开达班没多远的路上就后悔了,先是问大姐头有没有表示过对他有什么不满,随后又反复询问他们会在华国停留多久,什么时候回来?然后就哭了一路,分开的时候还死抓着沈星的手,要他发誓回来的时候绝对不会忘记自己。
元梅无奈的摇头苦笑,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抑郁症患者拿捏不住岑智川那种变态了,吓得她赶紧找出一摞子关于心理疾病方面的书,配上一杯小酒,点燃一盘味道清幽淡雅的香薰,逐字逐句的翻阅相关知识。
这边她才坐到书桌前两个小时不到,门外的清婉就敲门进屋,双手贴在大腿外侧,微微垂头说:“妹姐,项龙商会毛总来了,现在在大门外。”
“呼……”大姐头轻叹一声,无奈的摆手示意她放人进来,想了想,又低声嘱咐道:“岑智川的照片都处理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