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一关,元梅就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,方才紧绷的肌肉也缓缓放松,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,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,手也紧紧按住了那颗吓到胡几把乱蹦的心脏。
她身边藏着一个这么可怕的人,她居然才看明白!卧槽后怕!人怎么可以……他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呢?这特么是个什么品种?吓银都!
越想越郁闷,她又忍不住整个人蹦上沙发,像个小偷一样,蹲在沙发中央,后背靠着椅背,双手死命乱抓自己的脑袋,片刻后,又翻了个身,侧跪在沙发上,屁股撅起来,额头抵在自己刚才踩过的地方一顿乱滚,期间口中一直用气音发出无声尖叫。
她这个崩溃到阴暗爬行的亚子把子衿和子宁都整蒙了,也顾不得把泡脚的药汤子倒掉了,面面相觑半晌,又一左一右的围着沙发站定,随时准备在老大掉下沙发的时候伸手接住。
好在元梅只作了一会儿,很快就恢复了原样,又顶着满脑袋乱如鸡窝的头发,起身一个大跳,蹦到了另一个长沙发上,整个人斜着瘫倒在沙发扶手上,没精打采的对两人说:“子衿去给我拿条湿毛巾,子宁给我点根烟。”
两人点头照做,等回来以后,元梅将烟管咬在嘴里,接过子衿送来的湿毛巾,死命搓着自己的胳膊和小腿,直到将皮肤都搓红了,这才颓然的将毛巾扔到一旁,叹着气探手掸掉烟灰,又蔫头巴脑的重新瘫回沙发扶手上,用一根烟的时间来修复自己刚才受到的精神伤害。
元梅对她自己这点尿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,她现在对吴老二很抗拒,并且打心眼里有点瘆得慌。
她不愿让自己在对方面前露出马脚,于是第二天就让人拍了对方的照片洗出来,一有空就拿起那张照片,自虐似的想象对方的手抚摸在自己皮肤上时候的那种感觉,早晚让她的身体和心理形成免疫力,自信下次他在摸到自己胳膊或者腿上的时候,不会没出息的当场冒鸡皮疙瘩后,才肯放过自己。
她才做好脱敏训练没几天,沈星就回到木景邦总部,带上那个缺大德了的吴老二启程回了华国。
果不其然,临走之前,岑智川又惨白着一张脸跑到元梅的房子里,握着她的手,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一脸无奈的大姐头,一遍一遍的与她确认对方不是想把他丢掉。
对元梅来说,他这话问的跟放屁没两样,想当初她家老弟兰波上山的时候,猜叔不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?上了山,就永远都离不开达班了!为此,她还挨了老登一顿嘴巴子,怎么吴老二就觉得自己想丢开他,就一定要把他放生回华国呢?
她可能会让他活着离开吗?
开玩笑……自己就算真的榨干他所有利用价值,容不下这个人了的话,那也应该把他剁碎埋进田里当肥料啊!怎么可能让他走呢?这不纯属扯淡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