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,趁着混乱,去严侯的书房,寻一寻证据。
夜更深了。
她午后睡足了觉,又服用了清醒丹,此时精神抖擞。
她从兰猗院的外墙翻出去,身形落在旁边的楼顶上。
远远的,她冲暗处的几名暗卫比了“止步”手势。
几名暗卫对视骇然:这位闺阁千金的轻功,竟这般好!
林五与林六,互视一眼,硬着头皮,远远跟上了。
严侯府墙头,苏蔓蔓伏在槐树影中。
前院三十六箱聘礼森然罗列,护卫刀剑出鞘。
书房烛火通明,窗纸上映出人影——
她观察了一会情况,从树上跃下,脚步轻快,往书房的方向而去。
书房四周有人守着,暗处可能还藏着暗卫。
她不敢轻举妄动,为今之计,只能候着。
莫约一刻钟后,街面上传来嘈杂的呐喊声,锣鼓声……
不一会,侯府前院也传来嘈杂的人声,有小厮顺着长廊小跑过来。
“侯爷,有贼人偷聘礼!”小厮嘶喊撞破死寂。
严侯撞开门,腰伤疼得面目狰狞:“乱棍打死……慢着!”
他猛地揪住一旁的管家,“白日里,送回的聘礼,可曾清点?”
老管家摇头:“白日发生那般的事情,夫人无心处置,奴才们只能先将箱子搬回院子,还不曾入库房。”
“苏廷贵那老贼,莫不是贪墨了聘礼,故意设局?”
苏廷贵奸猾狡诈,为了银钱,能卖女儿,这种事情,有何做不出?
“快走,去看看!”
待那两道身影踉跄远去,苏蔓蔓如风飘落。
指尖刚触到书房门楣,一只铁掌骤然扣住她腕骨!
天旋地转间,药草味混着血腥味,一个熟悉的滚烫胸膛将她压进墙角。
“是我。”夜墨的唇擦过她额发,掌心死死封住她惊呼。
苏蔓蔓银针抵住他喉结,却听他喘息粗重:“书架第三格有连环弩,你踩的砖是杀阵枢纽。
他目光扫过她腰间毒药包,声音低沉:“严侯书房有机关暗哨,你独闯是送死。”
苏蔓蔓抬眸,迎上一双带着愠怒的眼眸。
“你受伤了?”她的心,莫名的慌乱了。
“嘘!”他忽然压过来。
两人脸贴脸,屏气凝神,由于靠得太近,他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。
苏蔓蔓的心,忽得一滞。
一颗心,又急又臊,不知不觉间,整张脸只觉滚烫滚烫。